秦家丞听后给他爸打了电话,那群流氓以寻衅滋事被关了进去,加上有武校这群学生轮流去糖水铺子守着,闹事的人再也没敢来了,对面那家店很快也倒闭了。
寝室人也因为这件事才对秦家丞的印象慢慢改观,而且程澈在中间,大家都不愿意让他为难,寝室已经能维持面上的和平,时不时还能寝室一起聚餐出去玩。
至少对没有发生火灾前的程澈而言,秦家丞和其他室友没有任何区别,秦家丞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同性的倾向,甚至格外有边界感。寝室是大澡堂,他从来不去,因为他爸的关系,学校给他开的有单人淋浴间。
程澈有时候嫌澡堂人多不想挤,秦家丞就带他去淋浴间。
郁松察觉程澈一直没睡着,轻声问:“怎么还不睡?”
“在想秦家丞的事。”
“什么?!”郁松一下坐起。
程澈瞥他一眼,“我在想他今天说得话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真喝醉了胡言乱语?”直到现在程澈都很难相信秦家丞喜欢男人这件事,尤其这个喜欢的对象还是自己。
郁松躺下说:“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你已经拒绝他了,别再想了。”
程澈觉得有道理,准备睡觉。
这下睡不着的人要变成郁松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沉默半响郁松突然问。
程澈迷迷糊糊地问:“后悔什么?”
“后悔拒绝秦家丞。”
程澈在被子里踢了郁松一脚,再乱说,郁松就要滚到地上去睡了。
郁松很小声地问:“那我呢?”
程澈不知道没听见还是睡着了,总之没有说话。
过了二十分钟后,郁松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程澈被子里。
郁松体温要低些,程澈睡着后无意识地往旁边贴贴,郁松伸手抱住他。
生物钟使然,虽然放假多睡了会,但程澈六点半就醒了,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阖上眼继续睡。
郁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见程澈赖床,隔着被子踢踢他,“起来背单词。”
“今天端午节放假。”
“所以?”
程澈带着鼻音说:“放假让我多睡会啊。”
郁松没说话,程澈以为他同意了,迷糊之间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伸到自己被窝里,顺着他的手指一寸寸向上抚摸,手腕,小臂。
程澈在被子里抬手拍了郁松一下,示意他别闹,同时把手藏到怀里,不让人碰,但就算这样还不肯睁眼。
郁松索性直接掀开被子钻进去。
“你干嘛?”被子里突然多了个人,程澈想再睡都睡不成了。
“起床。”
“我不。”
好不容易放假,程澈才不要这么早起来,背过身继续睡,不理会郁松。
但是轻言放弃就不是郁松了,他胳膊搭在程澈腰上,去抓他藏在怀里的手。
程澈往旁边躲,继续赖床,郁松继续去抓他的手,两人一躲一进,郁松近乎把程澈整个抱在怀里。
直到程澈察觉到明显的异样。
他瞬间涨红了脸,红晕从耳根蔓延,转头瞪着郁松,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拉开两人的距离,“你!”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郁松替自己解释,还不忘拉程澈下水,“难道你早上没有这种情况吗?”
“还是说你有什么隐疾?”
“我……”程澈耳尖都快烧起来了,“我不跟你说,我要去背单词了。”
程澈不理会郁松,拉开门逃之夭夭。
洗手间内,程澈掬起一捧水,猛地拍在脸上,凉意渗进皮肤里,程澈还没法忘记刚才被抵着的触感。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