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而再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这么多年你用充分的实际行动告诉我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牧汉霄抓着牧羽的力气很大,手指深深陷入肉里,牧羽的骨头都痛起来,但他一声不吭,仇人一般死死盯着牧汉霄,眼眶不易察觉泛起星点水光。

牧汉霄恍若未见,他的脸色铁青:“我承认当初让他们把你送进云海就是个错误,怜悯心对你来说太多余,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给你,让你认清自己外人的身份,这样也不至于让你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还自以为唱了台好戏!”

牧汉霄扔开牧羽,粗鲁抽走他手腕的领带与腰带一起扔在地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黑暗的房间里,牧羽一个人跪在床上,来自牧汉霄亲口的羞辱令他浑身都在发抖。他急促地呼吸着,浑身仿佛要烧起来,混沌和强烈的心悸冲毁了他的大脑,他眼前模糊发晕,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是眼泪。

他无法停止颤抖,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很快打湿了他的脸,发热的脸颊渐渐变得冰冷,像指尖褪去的温度,全数寂静和湮灭。冰冷的月光成为深不见底的湖水将他吞没,剥夺感官,掏空脏腑,让一无所有的空壳消散。

唯余永不停歇的夜风与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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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牧汉霄离开了云海。

牧羽也走了。他再一次出现在公司时大家还对见到这位许久未谋面的老板有些吃惊,霍诗音和陆豪给他汇报工作,他坐在沙发上翻阅工作记录。

快夏天了,牧羽穿一身薄薄的休闲小西装,淡紫色衬衫,脖颈和锁骨纤细干净。他问霍诗音的工作计划,霍诗音答:“我和谢老师商量过,前后端的对接问题的确不好调节,谢老师的意见是尽量避免矛盾分散,要设置一个集中的分流处。”

牧羽说:“你的想法呢。”

霍诗音愣一下:“我觉得谢老师的安排很合理......”

牧羽翻过平板给霍诗音看:“这份工作计划有百分之多少的内容是你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