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别人讲话。”
“讨厌我”
陈言煦越靠越近,语速越来越快,好像只有把这些间隙说出来,两人就能亲密无间了一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理智在疯狂中分崩离析,却又被人一片片捡回来,用名叫‘爱护’的绳子,克制地捆扎在一起。
没给安妤反应的时间,他睫毛忽地垂了下来,身形在弱光中高大挺拔,明明是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说出来的声音却比上一句软了三分——
“姐姐,我喜欢你。”
最后一个字因突然的哽咽破了音,自爆式告白后,陈言煦慌乱低头,耳尖弥漫上一层脆弱的红,却仍是偏执地往前又迈了一步。
他爸说过。
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用泪水攻克女人的心。
但他,就偏偏控制不住。
青年的告白来的突然,安妤怔住,眸光很轻地震了一下,脑中思绪被他直球的言语打乱,但面对早已知晓的答案,安妤犹如一条寻找水源的沙漠鱼回到了湖里,意外又稀奇地迅速恢复了状态。
空气顿滞几秒。
心湖因告白而荡起的波澜,很快就平静下去。
她抬眼,再次对上青年炽热的目光,两个人靠地意外地近,安妤都能清晰地看到青年眼下淡淡的淤青。
年轻人,又开始熬夜了。
陈言煦被看得心头一颤,他眼眶温热,仿佛勇气只有今天晚上这一瞬似的,顾自诉说:“从高中那时候,我就”
他又开始不自觉地抬腿靠近安妤。
像春夏播种的丝瓜藤,只有依附竹竿搭起的架子才能茁壮生长,而安妤就是他用尽全力也要攀沿上去的竹架。
“诶——”
突然的靠近,让安妤的心上弦一下被拉紧,能明显感受周围吸进去的空气都被灼热。她这次没喝醉,及时地伸出右掌,挡在了黑色夹克前,拒绝了陈言煦的贴近。
指尖触感微凉,硬硬的。
陈言煦低头,素白的手就在自己的面前,是纤细柔软的,仿佛自己轻轻一捏就能折断。
陈言煦喉结微动,听话地没有再动作,像只顺毛金毛,黑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姐姐。”
他低声叫着,自爆之后,陈言煦装都不装了,乌发黑眸,像只午夜爬起来进食的魅鬼。
看着他这幅急不可迫的样子,安妤内心倒是变得意外地平静,她微微挑了下眉,问:“喜欢我?”
“喜欢。”没有犹豫的回答。
闻言,安妤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心情看起来挺不错。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放下那只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手臂,垂眸扯了扯身上套着的燕麦色羊毛大衣,让其更柔顺地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一副主导者自持的模样。
见状,陈言煦的嘴角动了动,却还是克制地没有蹦出一个字。
晚风还是有点冷,安妤双手环月匈,抬眼看他。
“所以呢?”安妤反问。
她姿态有些懒地掀起上眼皮,漫不经心的眼神望向陈言煦,淡然的外表下,实则脑子早已在高速运转。
没等陈言煦回答,安妤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然后呢?”
喜欢她。
所以呢?
然后呢?
“我——”陈言煦被噎住,没想到安妤会这么问,纵便他在游戏竞技场上反应迅速,可以极限操作一穿五。但面对心尖上女人的连问,还是哑巴似地,半天整理不出一句有用的词汇。
“然后——”
安妤看着他。
似要在安妤深邃的目光中溺毕,陈言煦开口,跟失了魂一样,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