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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减肥期的。

陈巍泽就这么躺了一天,手机上——

Oceana:【?】

Oceana:【你又想做什么,北城那块地还不够你挥霍?】

陈巍泽恶劣地勾起嘴角,他敲击着屏幕——

:【没有啊】

:【就是给你看看】

:【怕你在训练的时候,太想念】

:【你这48页PPT加上两分半视频推荐出来的女主】

:【会打不好比赛】

——

再次见到陈言煦,是在一周后,武术训练结束的晚上八点。高导特地约了附近的一个烧烤摊子,在院子里的,院子也足够大,每个区间隔地开,私密性很好。

滋滋肉香中,同行几个人喝高了,举起酒瓶开始互相吐诉近期训练时的成长,即使吃饱了喝足了,圈子里的几个人说出来的话依旧没飘,还不忘时不时举起酒瓶给导演说几句祝福语。

醺言醺语地,逻辑却没半分的错乱。

安妤掺在其中,她象征性地咬了口高导递过来的烤串,随后举杯对碰,笑地热烈洋溢。

酒过三巡后,安妤带着一身酒气溜进了卫生间,洗手池是男女共用的,冬日里户外的水龙头汩汩流出冒着热气的温水,热气从指尖蔓延,想要温暖整个身子。

似是贪恋这温水的热度,安妤边洗手边就着微弱昏黄的灯光开始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瘦了,脸颊两边的肉比起一周前紧致了不少。

训练不化妆,她此时面上一片素白,眼眸漆黑,眼廓弧形,眼角却微微上扬,勾出一丝盖不住的妩媚,安妤丰润的唇上被染上一层辣油,红润润的,在灯光的抚摸下愈加动人。

安妤左右偏转着,仔细打量着自己这一周的减肥成效,随后顺手泼了一把水给龙头,低头关水甩手,一气呵成。

没纸了。

看着光洁的纸盒子,安妤愣了一下,莹润的指尖还在往下滴着水,正当安妤准备甩甩手,回去再擦的时候。

一包金色包装的清风突然就从身旁递了过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伸了过来,肤质很白,指节修长匀整,指甲修建地干净利落,因捏着纸巾的动作,虎口微微陷下去一个窝。

是男人的手。

安妤猛抬头,正好对上镜子里那双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安妤头皮猛地一炸,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说出来的话都跟卡机了一样,“你,怎么在这?”

青年抿了抿嘴,目光微微下垂,又往前递了递那包纸,答非所问:“姐姐,纸。”

我去,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安妤心有余悸。

她本能的,呆呆地拿过陈言煦指尖捻着的那包纸。

拆开,抽出一张,递还剩下的。

陈言煦没有接,两人之间就这么诡异地停滞几秒。

反应过来的安妤垂眸,将纸巾放在了干燥的洗手台上。

需者自拿,也算是乐于助人了。

展开那张雪白的纸巾,安妤自顾自地开始对着镜子擦拭起双手,一旁的陈言煦还呆站在那。安妤余光瞥去,黑色夹克在夜里散发着冷感,黑衣黑裤黑发,肩宽腿长站在自己身旁,像座巍峨的山。

好似下一秒就要倾到,完全地覆盖她。

就跟上次在小巷子突然被抱住一样

擦手的动作蓦然顿住,安妤定了定神,努力抚平心中荡起的波澜,将纸巾揉成团,低头投进垃圾桶。

难怪刚才一直没发现,穿得跟行刺一样,谁能看见。

陈言煦依旧没有动作,安妤也努力充出一副淡然模样,向他招手示意:“走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