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的摸到了永乐侯府。当真是胆大包天视君上为无物。
“我要你查的事你可查到了?不是说了,叫人传信回来便是,何必亲自跑回来一趟?虽说上头那位已然是睁眼瞎,我们也最好不要真的授人以柄才是。”
永乐侯背手而立,面前正是一副雄鹰展翅图,是他自己经五年时间细细画就,单看此图便有厉兵秣马,雄鹰傲视之锋利感,只觉图上的飞鹰像要突破画框暴起择人而噬,却又能隐隐看出克制。能画出这般画之人,绝对只会比表面上的还要暴虐。
可单只看永乐侯能用五年的时间去画一幅画,也充分显露出他的耐力和毅力。他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的那般张狂外露,他转过身,面对对他俯首帖耳单膝跪地的陈大将军,雷厉风行般坐下,却并没有叫他对面的人直起身来,边端起茶盏边说:“陈大将军?你最好有更重要的事禀报。”
“禀主上,除了林铮那贼子的来历外,末将还收到了少主的消息。少主说,只待一个月之期,余天将变。”这样的消息,陈大将军不敢用密信,只有当面告知永乐侯才能心安,更何况,在大沥部署了十年,整整十年他们都没能回归故土,眼见大功即将告成,他怎么能不心潮澎湃,实在压抑不住便亲自来到了京都。
闻言,永乐侯沉默了,只有拿着茶盏颤抖的手完全的诠释出了他不平静的心。
明明最后的石头将要落定,为何他除却喜悦,还有隐隐的不安和茫然。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大胤余孽(捉虫)……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这是永乐侯在雄鹰展翅图上的题字,竟是十足的沉稳内敛。将所有的煞气尽收于八字之下,仿佛镇压着那欲冲破画卷的雄鹰。是克制,让它老实的沉静下来。细细去看,仿佛是雄鹰成了精。
放下茶盏,永乐侯下意识的用右手食指轻敲桌面,笃笃笃,一声声撞击像敲在了陈大将军的心上。他不明白,明明大局将定一切都尽在掌握,为何主上反而愈显凝重。
他们用了整整十年,在大余和大沥布局,就像是黑暗慢慢吞噬掉光明。现在两边的布局都到了收尾的时候,已然是成功了大半的表象。那些所谓的皇室在他们的筹谋下内里早已腐朽不堪一击。他们只要最后的一击,这天下将成为他们的天下。
为了复仇,为了这个目标,这些年他们有家不能回,如履薄冰,在悬崖边上试探,现在终于不用苟着,可以站起来一锤定音的时候,主上竟然叫他们不要妄动。他不懂,所以他回来想知道原因。原本他以为主上听过消息会高兴,可看情况……有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
永乐侯一向重视直觉,这直觉为他免过无数次灾祸,明面上大余和大沥,大厦将倾……虽说他们慢慢浸透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侵入,然后挑拨,让两方敌对,一辈辈下来,再渗透到朝堂,搅乱风云,一步步可谓稳扎稳打,用几辈人的鲜血铺平道路,基底平稳踏实,大概率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可他为何仍旧会不安,心惊?
当初覆灭他们国家的那些利器到底是什么?一直到现在他仍旧没有查出来,明面上的确是他占上风,可他一直防备着皇室的反扑,那些是可以覆灭一个泱泱大国的利器,就在这两家皇室的手中,他仍旧不可敢掉以轻心。
这也是为何大余和大沥虽然敌对,但总是小打小闹,相互试探,根本未动摇国之根基的原因。双方都在忌惮,忌惮对方手中的底牌,那些未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利器,当初两国还交好时建造的,用于对抗大胤的被封存于历史中的利器。
他们这些大胤的亡国之奴,竟然到了现在仍旧未查明那些利器的名字。甚至他并未见过那利器,仅在老一辈口中听过,用那些利器的军队,仅用了五天就一路从边境打到了他们的主城,一路碾压,可怜他们大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