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是忍住了,除非是钱员外自己熬不下去了,他不能下杀手,毕竟这钱员外也没有害过他。他只能顺应时局,却不能妄动杀念。
这样想着,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没什么大碍,将人参片给他含上,这口气缓过来就好了。一会便准备动手术吧……赵疯子,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们就什么时候开始。成或不成,全靠你了。”
“不,不行!咳咳,这手术我不做了!不换了!”钱员外终于躺不下去了,抱着床柱将自己支撑起来,一边说,一边咳嗽,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格外难受。
听到这样的话,林铮低着头勾起嘴笑了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鸢歌,无意中瞧见了,疑惑的看着他,随即恍然大悟。这个腹黑的家伙,是故意的!
林铮当然是故意那样说的,他知道,如果真的帮钱员外换了肾,这人命硬着呢,谁知道他是不是又能活蹦乱跳个几年?他又不可能对钱员外下杀手。
现在是他自己不要换肾,等四天后,这钱员外快死了,他再让樊梨落在钱员外死后一秒抢占他的躯体,然后再吊着她的一口气,给她换肾。很好,完美。
至于钱员外的灵魂……自然是送他重入轮回。只是借用他的躯体让樊梨落得偿所愿而已。
钱多多摸不着头脑,看大哥极力反对,也只好顺从着应下了,将林铮他们送出了府。临走时,林铮拿出了玉佩,示意樊梨落进去。便抱着鸢歌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来钱府的时候是两个人,现在回家又多了两人一鬼。这趟可谓是收获颇丰。
虽然没有成功给钱员外换肾,那钱多多却还是大方的给了他五百两,当做劳务费。算起来,他还真正的喜欢上了天师这个职业,连吃带拿还能装逼。优秀!
林天齐全程都没怎么看懂,他看不见那女鬼,却也知道谨言慎行,所以一直沉默着。
林铮看着林天齐,心里叹了口气。他再有能耐,也救不了齐叔。低头看了看鸢歌,在他怀里均匀的呼吸着,好半天都没有动一下。应该是睡着了。
赵疯子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等他真的看向他,他又低头装鹌鹑……
他当然猜的到赵疯子想问樊梨落的事,却又懒得搭理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算什么男人?林铮倒是觉得自己比他更像个男人。
不自觉的笑了笑,看向窗外。微风将车窗帘吹开,让他能很轻易的看到车外的事物。
陡然,他瞳孔一缩,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冲着他笑了笑,眼里却满是嘲讽。
那人是殷旭?!不,是晓阳!
殷旭站在大街上,跟林铮的马车错身而过,朝着钱府的方向走去。同样是天师的打扮。他心里想着,他们那一对……又遇见对方了吗?没关系,他能杀林铮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总有一次,他会让他们失败!然后,将他自己从这场宿命的诅咒中解脱出来。
在街边的一角,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戴着斗笠,等他们全部都走远了才抬起头来,正是释空!他看着殷旭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敢见他。也就只能偷偷跟着他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每一天都是煎熬。帮晓阳,违背本心,帮林铮,对不住晓阳。只能保持中立。
林铮坐在马车上,掐指算了好一会,却什么都没有算出来。他竟然没有办法看透殷旭的命运!心里有些慌,看了看怀中的鸢歌才镇定下来。以前是没有防备才会着了殷旭的道。这一次,谁吊打谁,还未可知!
马车一路颠簸着停在了林铮的家门口。
虽然只是连着的几间茅草屋,却收拾的格外干净。林铮其实在镇上也有座宅邸,之前是怕离了窝碰不见鸢歌,等他雇人将那边整理好,再带他们过去。
将赵疯子跟林天齐安顿好后,他才抱着鸢歌来到他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