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里关于游临归的信息不算太多,但零零碎碎拼凑起来,能画出一个品学兼优、喜欢园艺的学长形象。
他还翻到不少游临归大学时期参加社团活动、比赛的照片,虽然很模糊,但依稀能从轮廓看出来大学时代的游哥和现在没什么变化。
唯一的变化可能是大学时期的游哥是栗色顺毛,显得十分乖巧可爱。
魏丰羽将那些照片都裁剪保留了游临归一个人,建了一个私密的相册存放在里面。
看文件看累的时候拿出来欣赏一下,打打鸡血。
虽然没查到游哥和他哥聊天记录里说的‘那件事’,但总归这一番‘查阅’也不算毫无收获。
“滴滴——”
魏丰羽正欣赏着照片,内线电话响起,他不耐烦地拿起听筒:“怎么?”
助理说:“预约的花艺师到了,已经开始在会议室布置。”
“知道了知道了!”魏丰羽没好气地挂断。
花艺师....他又不懂插花,非得要看着吗?
但一想到魏丰琳那冻死人的眼神...
魏丰羽打了个寒颤,认命地拿起那份今早才接到的‘花艺方案夹在腋窝下,插着兜低压压地推开会议室的门。
他带着满身的反骨,烦躁地说:“喂,你就是那个花艺师——”
说话声戛然而止。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湛蓝的天际线,会议室内没有开灯,有些昏沉,那人背对着门口,穿了一件简单的棉质t恤,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暂的后颈。
粉色卷毛异常显眼。
我靠!
魏丰羽心里嚎叫,这不是游临归还能是谁?!
游临归坐在一张真皮办公椅上,面前立着一个浅绿色直筒状陶瓷花瓶,工具依次摊开在会议桌。
听到开门的动静和突然中断的不礼貌问候,皱着眉缓缓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小羽?”
“游,游哥?!”魏丰羽的声音都劈了叉,腋窝夹着的那份方案‘啪嗒’掉在地板上。
他脸上的烦躁、不耐和熬夜后的疲惫被一种极致的惊愕冲刷得一干二净。
游临归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遇见魏丰羽。
不是...这公司...
他脑海突然回想起李婶嘴里说的‘魏女士’。
原来是魏丰羽的母亲?!
这也太巧合了,这世界也太小了。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
“你别呆站着,过来坐。”游临归率先缓过神来,将手里的菖蒲叶放在桌上,招呼他过来。
“呃,好。”
魏丰羽僵硬地蹲下身捡起文件,只是几步的距离却呆板到同手同脚。
他姐让他来监督的花艺师,居然是游哥!!
这简直太荒谬了!
他刚刚也太大意了,怎么就被游哥看到不好的一面,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纨绔无理的人?
荒谬荒谬荒谬!!
怎么没人提前和他说啊?!
“没想到这个大公司,是你家的企业。”游临归重新拿起菖蒲叶,用剪刀将根部剪掉,撕成一根一根。
“呃,这是我姐的公司,她出差了,我只是代理几天。”魏丰羽窘迫地把方案文件放在桌上。
“这样啊...”
游临归若有所思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竹签,用剪刀剪开尾端,将撕好的菖蒲叶片握在一起,卡在裂口处最里面。
“这是在干什么?”魏丰羽指了指游临归的动作,虚心请教。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