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 / 3)

口,她狐疑地看了段冬阳一眼。

他笑了,“怕了?”

鄢敏跳下车,倒要看他耍什么花样。

段冬阳绕到她面前,目光在她身上略过,“脱了。”

她难以置信,“什么?”

他不答话,直接上手脱她的外套,她拧不过他,也不想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跟他拉扯。

段冬阳把那件男士外套扔进垃圾桶,嫌恶地皱起眉,“臭死了。”

她深深吸一口气,忍着脾气,跟着段冬阳往里走。

到了房间,关上门,好大一张床横在中间,孤男寡女,她不觉得害怕,只是尴尬。

他把她推进浴室,她挣扎着要出去,可他的手死死钳住她的胳膊。

终究男女的力量悬殊,鄢敏用尽全力,他却纹丝不动。她索性掐他拧他咬他,他好似铁了心,不让她出去。

僵持之下,她终于爆发,“段冬阳你有病是吧?”

段冬阳说:“把你一身酒气洗了再回家。你想气死鄢叔叔?”

“鄢叔叔?”鄢敏与他针锋相对,“你不是应该叫爸爸吗?我这个亲女儿给你腾位置这么多年,你还没混到名分呢。”

段冬阳的脸刹那就白了,“我没这么想过。”

她愈发刻薄,“还有你妹妹。搬进我家了吗?恐怕我爸不能接受多一个女儿。不如你把她娶了,带她跻身名流。一人得道,鸡犬还升天呢,何况是你妹妹,比卑鄙下流,段冬阳,你做的还不够彻底。”

段冬阳面色铁青,拽着她的胳膊,把她甩在墙上,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去够花洒。

后背传来钝痛,冰凉的水打在身上,鄢敏浑身湿透,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他一怔,移开花洒,去调水温。

鄢敏趁机跳起来,毫不犹豫扇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惊天动地,她用力全身的力气,他的脸下一秒就肿了。

段冬阳扭过头看她,身居高位的段总,恐怕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而她扑哧笑出来,迎着他怨毒的目光,得意地与他对视,只觉得无比畅快,“赏你的。回头你管我爹地要医药费。”

他紧绷着身体,像条随时要攻击人的毒蛇,嘶嘶吐出红信子。

两个人对峙,半晌,他先败下阵,她听见他沉重的呼吸,他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

花洒哗啦啦放水,浴室升腾起一股热潮,他的喉咙滚动了几下,指尖即将点到脸颊的那一秒,鄢敏斜睨着那只手,冷笑着吐出一个字:“脏。”

段冬阳动作定住,或者说整个人都像遭雷击般僵硬,手先垂下来,他怆然一笑,点点头,如一只被猎枪击中的鸟,那般破败。

门在鄢敏面前合上,周围一切重归于寂,她终于感觉累,直直向下栽,倒在地板上,残疾的左腿刺骨地疼。

人都道,段总完美的蜜色皮肤,配上锐利的五官,健美精壮,活力十足,叫无数港城少女倾倒。

只有鄢敏知道,他略深的肤色,不源于奢侈的日光和规律的运动,而是那个来自深山的女子赋予他的永久印记。

他现在住在港城最贵的豪宅,宽敞明亮,抬眼就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海。

可他十岁前的那个家,潮湿阴暗,窄地只能容纳两个人,三个人进去就无法转身,晚上闭上眼睛,老鼠就在房梁上吱吱爬。

他如今打高尔夫球的动作,潇洒,俊逸,为人称赞。

有谁知,他放牛,喂鸡,拌猪食也是一把好手。

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干瘦,怯懦,整个人黑黄地好像糊了十几层泥巴,小猴子一样。他国语说的磕磕绊绊,更不会粤语和英文,很少说话。

鄢敏记得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