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从穿衣到仪态,处处嫌弃。
苏长明和他素不相识,不知道他哪里看出来他那样多的缺点。父亲曾向鄢敏赞赏段冬阳成熟稳重,要鄢敏看来,他简直是幼稚得可笑。
两厢对比,苏长明顺眼多了。
手指移到对话框上的三个点,鄢敏果断点了拉黑。
消息戛然而止,
世界都安静了。
鄢敏愉快地笑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嗯,你继续说,很好。”
手托着腮,笑容甜美。
段冬阳从座椅上爬起来,狠狠扔掉手里望远镜,那东西撞在车门上,又跌在副驾驶的车座上。
他叹一口气,又把望远镜捡起来,说不定下次还得用呢。
倒是不心疼被砸破皮的真皮座椅,段冬阳把望远镜擦了又擦。
他也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看着鄢敏对别人笑,他便觉得心如刀绞,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有可能会成为她的丈夫。
他简直没办法想象。
也许他心里早就把鄢敏当做他的妻子,所以现在才会这么难以忍受吧?
段冬阳向鄢敏的方向望一眼,按开车门,长腿迈下车。
苏长明讲起了他的留学经历,这和鄢敏的经历有很多重叠之处,再加上苏长明本身就幽默风趣,把一件件小事讲得格外有趣。
鄢敏刻意让自己投入他的语境,不久便被他逗得前仰后合,直问:“然后呢?然后呢?”
苏长明却没有回答。
鄢敏感到头顶被一片阴霾笼罩,看到苏长明怪异的眼神,似乎在等她解释这个不速之客是谁。
段冬阳站着,看着鄢敏急速收回的笑脸,皱起眉头。
正午的阳光透过五彩玻璃,落在段冬阳阴沉的脸上。
他变了,真的变了,变得她都不敢认了。
就像原先的稚嫩树苗变成参天大树,他高了也壮了,原先深色的皮肤,现在是有质感的高智感。
他目光凌厉,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之前没有的自信和成熟。
鄢敏注意到,刚刚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不少女孩子在窃窃私语,想必段冬阳的长相在女孩眼里是很有吸引力的吧。
大概钱和时光真的是好东西,可以把无味的白水酿成醇厚的酒。
段冬阳满身寒意,径直走到餐桌旁,却又顿足,像幡然醒悟似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迷惘又挣扎的表情。
他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是他亲自把她送到这里,为什么看到她笑,他竟然想入非非。
她会和别人结婚吗?会穿婚纱吗?结婚后怎么样呢?那个男人会牵她的手吗?会吻她的嘴吗?
她会像每日在他梦里那样,真实地回应这个男人吗?
段冬阳觉得气血上涌。
“记得不要吃凉的。”段冬阳冷冷说。
自己说完,也觉得简直是没话找话,可是他现在的立场又能说什么呢,说出这句话,就已经够奇怪了。
她是他的谁呢?她喝不喝凉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段冬阳克己复礼半辈子,第一次越矩,然后就感到深深的悲哀。
因为他发现,面前的两个人,谁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鄢敏不想当着苏长明的面骂段冬阳,好在苏长明是个聪明人。
明亮的眼睛在段冬阳身上过一圈,就认出他便是那天晚上,在楼下彻夜等待的人,贴心地不去追问这是谁。
这是鄢敏第一次在段冬阳面前,和另外的第三者产生默契,而这默契却是段冬阳永远读不懂的。
他徒然发现,时间真的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