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你愿意和他怎样都好,我不会干涉的。”
鄢敏听着听着就要笑出声了,这个人到底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有多高,才能说得出这种话,脸皮有多厚,才能用这种东西当做条件来交换。
鄢敏冷哼一声道:
“首先,我和谁在一起,不需要你的祝福。而且即使你和段冬阳从小一起长起来,你是她妹妹,也未见得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比我重。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鄢敏叹一口气,苦口婆心说:
“徐家不会让来历不明的女孩子进门,这样下去,你只有变成一个悲惨的单亲妈妈。”
周扶玉见鄢敏说不通,就开始给她泼脏水:
“鄢敏,你是不是就觉得,徐文兴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一个人霸占着两个男人,等玩完我哥,榨干他的价值之后,好转头嫁给徐文兴。你下的好大一盘棋呀。”
鄢敏勾唇一笑,“你这个思路我倒是没想过,不过是个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你!”
“我什么?像条狼一样虎视眈眈,等着肉从别人嘴里掉出来的人是你,不是我。”
鄢敏看一眼周扶玉的肚子,尖锐地接过话头:
“我鄢敏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屑于去抢别人嚼过的东西,我嫌恶心。更何况用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作筹码,低声下气乞求残羹冷炙,我可做不来。”
“我知道你嫌我下作,但是如果你是我,相信你会比我更下作。”
周扶玉面色铁青:
“哼,走正道。考试,学习吗?就算是考到最好的学校那又怎么样呢?勤工俭学完成学业,毕业依然是人下人,给你和徐文兴这样的人打工,一辈子受人管,被人指使,有一天是为自己活吗?”
鄢敏瞪圆眼睛,惊讶地看着周扶玉,而周扶玉近乎歇斯底里,她显然把这当做她最后的机会了。
“你不懂,因为你一出生就有人替你准备好一切,你一天班都不用上,照样有肉吃有衣服穿有车开。像我这种人,前一天不劳动,第二天就饿死了!你们这些有钱人活一天,抵我活一年,吃得饱饱的,抹抹嘴,就觉得我向上爬是恶心?追求更好的生活是恶心了?你知道什么是恶心吗?早晚打卡是恶心,听猪头老板开会是恶心,像蝼蚁一样勤勤恳恳,但毫无积蓄是恶心!”
“所以你就要像一条水蛇一样缠住徐文兴,徐文兴做错了什么?”
“他有钱,他就错了!”
周扶玉尖叫着道,不过片刻她就恢复冷静,换上一副笑脸,劝慰鄢敏:
“你们随便从身上拔一根汗毛,就够我和我哥舒舒坦坦活一辈子了,何必那么吝啬呢?”
鄢敏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敲诈描述得那样理所当然。
她从来没想到有人的道德底线那样低。前途,生命,□□,一切一切都可以拿来当筹码,来换钱换车换房。
她把一切有钱人都当成自己的三级包,却忘了别人的财富也浸满了血与汗,拿在手里是腥又臭的,不比自己挣好受到哪去。
而周扶玉显然无所谓腥臭,她扶着肚子,稳住自己的情绪,她想装作不在乎鄢敏,可是还是忍不住最后警告鄢敏:
“随便你明天去不去典礼,我只是要告诉你,不管你接不接受徐文兴的表白,最后的赢家都会是我!!”
鄢敏脚一软,差点站不住,两旁的花圃传来一阵幽香,鄢敏闻着有些头晕,魂不守舍回到家,却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家。
问过郑阿姨才知道,原来他们今晚有饭局,而舅舅又在外面鬼混,一般不到半夜不会回来。
鄢敏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心里更觉得空落落的,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老豆该怎么办。
大人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