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身影,但是没有什么可看的,因为她已经走了,只是空荡的场地,白雾一样的光从大门泄进来。
他站了一会,慢慢把自己的衣服收进书包里,肩膀处一沉,王准拍拍他的肩。
“看什么呢?继续来玩呀。”
徐文兴沉着脸,推开他的手,就往大门走。
王准被推得一头雾水,可好兄弟一句解释都没有,看也不看他。一低头,蕊蕊坐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
奇怪,今天大家都很奇怪。
鄢敏走出来,看到那片熟悉的树林,想起来上次她和段冬阳在这里突然有点异样感,好像风拂过水面,一阵一阵的笑意荡漾。
又担心起来,现在他在哪里呢?哮喘病可有再犯?
养病当然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可是论医疗技术,还是港城。万一有个意外,也好立即送医。
有人陪着他吗?那个人可了解他的病情?可知道如何急救?
鄢敏揉揉头发。
鄢敏你太没出息了,怎么又想起他了?明知道他不会回来,多余担心。你这么博爱,你怎么不去当上帝圣母玛利亚?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变好看了吗?好像的确白了一些,壮了一些,又高了,眉也舒展开了,人比刚来时自信很多,买东西时,老板也不再和他说普通话了。
但若说他像谢霆锋,根本也挨不上边嘛。
路面即刻起伏,翻涌,*形成一汪漩涡,而中心点化作段冬阳的脸。
之前蕊蕊私下里没少笑话段冬阳是个乡巴佬,现在居然主动夸他,真是诡异,除非段冬阳真的变化很大。
鄢敏和他交往时,鲜少关注他的外貌,再加上朝夕相处,能发现的变化就更微乎其微了。
因为这点缘故,段冬阳对于她,又多了点神秘,好像罩在面纱里,总想掀开看看。尤其是鄢敏这样手贱的人,简直是抓心挠肝地难受。
可是段冬阳走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鄢敏走到段冬阳家门口时,往里望了一眼,依旧大门紧闭,冷冷清清。
院子中间搁着一盆鸡冠花,艳丽得刺眼,这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上次快下雨的节点,鄢敏便溜进屋里,把这盆花搬到了屋檐下面。
怎么会凭空跑到院子里去了呢?
鄢敏踮起脚,竭力往院子里看,看不见什么。
她原本不用过去,可是还是走到屋门口。
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
自己先吃了一惊,没走进几步,屋内走出一个高挑的少年。
熟悉的脚步,熟悉的气味。
鄢敏听见自己的心跳。
砰砰——
随后,屋内走出另一位少女,长发及腰,牛仔裙,脚下的鞋子颇眼熟。
鄢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那是她送给段冬阳的运动鞋!
鄢敏脸色一变,就往外走,却没想到徐文兴在她身后,她一退,正撞在他怀里。
徐文兴展展手里的外套,声音低沉温柔,“刚打完球,也不知道加件衣服,感冒了怎么办?”
他低着头,把衣服披到鄢敏身上。
目光却一动不动,像箭一样,射向段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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