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蒋亭渊满头都是汗,眼神一瞬冷凝,安抚地拍拍他的肚子。
“放松。”他凑近了宋彦泽,压低声音又说:“这个癞皮狗又来找你了。”
“别……那么说他……”
蒋亭渊垂眼,戾气横生。宋彦泽猛地咬住他的手指。
“畜生……”
“你不让我骂他,你倒是来骂我?”
“彦泽?你在吗?”
叩门声又响。
“他喊你呢……不然开门让他进来?反正你说的,他也是我。”
“不要!蒋亭渊!你别胡来!”
宋彦泽压低了声音,气急了,眼角掉下几滴泪。蒋亭渊怜惜地抹去,语调遗憾。
“好吧,宋阁老面皮薄。”
这一下闹的,宋彦泽被蒋亭渊扶着用饭,又坐不下来,腿抖着靠在蒋亭渊身上。
小蒋亭渊站在游廊边看着他们,自然看出来了什么,看宋彦泽靠在他怀里,气得去拧他耳朵,又捶他一拳,但仍是放纵他掐着他的腰,和低头下来的亲亲。
他嫉恨,又心里暗暗期待和雀跃。
宋彦泽转头看见了他,脸一红,温声要喊他。
小蒋亭渊却慢慢消失在他面前。
等到你了就好。
宋彦泽有点失落,蒋亭渊乐得不行,又看到他失落的神情,忍无可忍。
“你更喜欢他?你想让他留下来陪你?”
宋彦泽踹他一下,又扶了一下腰。
“我是觉得他要去吃苦了,都没在这多待几天,好歹伤好了也行啊。”
蒋亭渊一笑。“他恨不得现在就多吃些苦,赶紧奔向有你的未来。”
第123章 番外三:一米九的壮汉花魁 壮汉花魁差……
江南最不缺的便是画舫楼船, 白天这些船只没什么特别的,可一到晚上,红纸灯笼亮起, 缓缓游荡的画舫流光溢彩,随着夜风纱幔飘起, 隐隐的歌声和丝竹声洒在湖面上。
间或有一处窗户半开,隐隐的谈笑声之间, 能看见金杯觥筹交错,一点美人柔白的皮肤和含情脉脉的眼波流荡。
宋彦泽撑着头,酒酣耳热之时却有些意兴阑珊, 撑着头看向窗外, 透着气。
这场宴席是为了恭贺他高中状元, 家里的酒席早都摆完了, 只有同乡的一些同窗子弟推脱不掉。
不光是他,高中的同乡进士都被邀请来了, 他想推也推不掉。
这样的酒宴按理说是不该出格的,毕竟都是清雅文流之人,可借着风雅之名大行风流之事可不少, 也是他们的惯用伎俩。
几个清倌人弹琴奏曲, 几个红倌人只说是谁家谁家的干儿子干女儿过来作陪, 实际上还是往下三路走的。
宋彦泽厌烦这样的事,到底年纪浅装也懒得装,独自饮酌多了几杯, 酒意上头。
“宋兄似乎对这些胭脂俗粉兴趣不大?”
一位同样赴宴的进士扫了一圈他身边,见他身边不让人作陪,只自饮自酌,便有些不爽地故意高声说道。
宋彦泽一拱手, 垂眼淡声:“姑娘少爷们琴艺精湛,舞艺也绝佳,只是在下不通此道。”
“哪里的话,你可是我们江南这一代的文魁,又是钦点状元。想来是看不上这些了。”
“看来还得云雁来才行……”
“花魁才能配得上我们文魁,哈哈哈哈哈。”
画舫二层,蒋亭渊一身小厮打扮,掩饰了行踪,端着一壶酒从房间离开。
他低头随意遮掩了袖口的两滴血,面色如常地往外走。
“那个……你,赶紧上去,给贵人们送酒。”
蒋亭渊躬身低头,端着酒杯上去,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