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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些流言传得很凶, 很是荒唐。”玉娘犹豫着对他提起。“三江堤坝是被人炸毁的,不是被冲毁的。”

方怡丰看着玉娘的眼睛,躲闪着移开了。玉娘瞪大了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怡丰!你……”

“我一人死不足惜,可总要保全你……”

“荒唐!”玉娘推开他,老猫惊得跳出怀里,钻进房里了。

“方怡丰,不敢就是不敢,不要拿我们母女俩做借口。一省布政使,你肩上担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何况现在继续查下去,你又能保全谁?”

越到夜深,雨越大。

宋彦泽批着发坐在榻上,等着蒋亭渊回来。赈灾救灾事宜妥当后,焦点就在事后归责上。

蒋亭渊带着一身凉气推门进来,发梢上还有水汽,没有先去抱宋彦泽,撑着案几凑过来亲两口才去更衣。

“明日我们便可动身回徽州一趟,可你刚回来,要不要再歇一天?”

宋彦泽被他叫着去拿干布巾,他站在屏风外,背过身拿着布巾递过去,却半晌没人来拿。

蒋亭渊在里面脱衣擦洗,宋彦泽自觉回避,不像他偷偷摸摸地偷看。

却也正是吃了这个亏,没发觉蒋亭渊猛地一拽干布巾,宋彦泽整个人被带到了屏风后。

蒋亭渊身上还有热水冲洗过的热气,眉眼间水涔涔的,黑直的睫毛挂水,垂头让他帮忙。

宋彦泽啧声,但还是唇角勾着笑给他擦,猛地盖住他那双灼灼盯人的眼睛。

“就明日。没多久就要回京了,不能再多耽误一天。”

蒋亭渊这么肯定,想必是已经有消息了。宋彦泽眉头一跳,而后抿了抿唇,有些犹豫要不要问。

他已经将三司逼得太过了,不能再插手查案,是以臬司衙门的卷宗一直没有送来,他也没有多说。

但蒋亭渊去调阅了,而且是更为强硬的姿态。他不能查的事,蒋亭渊都接手了。

“想问就问,没什么不能和你说的。”

只是说着又赤着身凑近他,意图明显,让宋彦泽帮他擦,眼里满是不正经的调笑意味,刻意想耍流氓惹得小宋大人红脸。

宋彦泽却一抖布巾,面不改色地帮他擦,脖颈、下巴,宽阔的肩背,紧实的腰腹……

蒋亭渊反倒先受不了了,忍不住伸手去拉他,想贴在他身上,手臂肌肉绷紧线条,起反应了。

宋彦泽低头瞥了一眼,又抬眼看蒋亭渊,当没发现一样,拒绝了他的贴贴,让他转过去擦背。

“官商勾结,强压百姓贱卖田地的事,你们查了?”

蒋亭渊感觉到他柔软温热的手搭在他背上,立刻又脑子里跑过一堆不成体统的事,柔软的布巾擦过,宋彦泽手轻,不因为他皮糙肉厚就不细致。

“呈交御前了。”

“那毁堤的事……”

“拿到了证据,但只到三司,同那位李阁老的干系还没法证明。”

宋彦泽突然停住了,轻叹了一声,蒋亭渊立刻转过身抱住他,拎他坐在桌案上,凑过来亲他。

宋彦泽早都沐浴过了,头发都干了,身上只一件单衣,很快也被剥到手肘。亏是蒋亭渊火气壮,他这样不要脸的情态第二天一准着凉。

“不要叹气,我来解决。他们一个都跑不掉的。”

宋彦泽|胸|口|疼,一低头看见嫣红的点上有个牙印,烛光昏暗,水渍亮晶晶一片。

“别咬!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

宋彦泽阻止不了他,蒋亭渊忙得很,一手拽带子,一手还要忙着揽着他,虽然宋彦泽很少会拒绝他,但他就是改不了圈在怀里的习惯,护食一样的行为。

“皇上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