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30 / 38)

,还有水流的声音,两旁的绿植看得出找人设计过的。

“哟,瞧瞧,王少可算是驾临了。”

王之砚抬头望过去,身边的下人却愣神没及时抬高遮阳伞。他伸手按了一下伞柄,看见个穿红裙的贵妇人站在宅子前的浓荫下招手。

“常姨,劳你大驾了。”

女人身材曼妙,一张脸上连口红都没擦,但无端就觉得她容貌绮丽,什么表情都好看,她长卷发松松挽在脑后,又素又艳。

“天,之砚说这种客气话我怎么就听着这么开心。”

常秋逸亲昵地笑了一下,却没有主动凑近他,两人隔着两道伞,都不靠近。

“小景早到了,都在泳池里游完两三圈了,小宇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喝茶,别惹他,最近心情正不好呢。”

王之砚随意地扫着四周的风景,小观澜实在是让这个有情调的女人打理地相当好。

本身就是新中式的宅子,一步一景,盛夏里日光晒得人发晕,但一进小观澜就好像凉快了些。姿态优美的树多花多,又是绿藤也多,垂下的姿态都柔美,偏偏就盘在圆形的灰色月亮门,一点不小气。

走过这里就另一番天地了,前面都是些现代的陈设,折叠沙滩椅,遮阳伞,还有泳池。

“王之砚,你小子真是够墨迹,等你多久了。”一个身影突然在他们凑近时破水而出,水花四溅,王之砚反应很快,但还是有水滴溅到眼镜上。

他好脾气地笑笑,摘了眼镜接过身后的人递来的布擦拭,他戴着无框眼镜嘴角总含笑,看着斯斯文文的矜贵,只是摘了眼睛低垂眼皮才觉得他眼皮单薄锐利。

“哟!还甩水,真是讨厌死。”

常秋逸笑着递给上岸的青年毛巾,他一头红发,小麦色皮肤,露出的身体年轻精壮,肌肉紧实。

“小景快去换衣服吧,一会来小花厅。”

方子景随手一捋额发,呲牙笑着应声,白毛巾一盖头上,转身就走。

“常姨,不是说最近嘉宇弟弟回来了吗?今天他不在吗?”

王之砚发现自己浅卡其色的裤子上滴溅上了水滴,眉头几不可察地皱着,有点烦躁,主动问起把他叫过来的由头。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小花厅,木架上紫藤垂下,墨绿浅绿的叶片藤草冲淡日光,透过来都薄了。一路走过来又能闻见栀子香气,一边的照壁上橙红色的凌霄花点缀,草丛种着薄荷,没有一点虫,清幽雅致。

“谁能有那个面子把他叫过来?”穿着半袖衬衫的青年靠着椅背,捏着茶杯冷笑了一声。

“嘉宇,别那么说弟弟。”

常秋逸的脸色是真的冷了一下,王之砚却没什么所谓,坐在一边,面正朝着过来的另一边,花叶间隙能看见那边有条小道,还有棵桃树。

孔嘉宇脸色黑了一下,但到底没说什么站起来和他问好,常秋逸给他倒了杯茶,将一盘颜色漂亮的紫葡萄朝他推推,上面还飘着白色的凉气。

王之砚眉眼松动了些,擦了手捏起尝了一颗,又恢复了笑脸,不急不慢地说道:“常姨,天这么热,您费了那么多心思把我和方子景都叫过来是为了孔叔的事?”

“锦南的项目,孔叔当初是冒进了才有今天的困境。商场上的事都是一时风一时雨的,当初看着是块大蛋糕着急往下咽,到嘴里了发现自己咽不下……”

王之砚说得慢悠悠的,用慢慢徐徐的语调明显在挖苦一个长辈,但这里的人没人有资格说他一句不是。

“说是找人合作,但总归是吐出一半找人帮忙吃掉点,还是难听。”王之砚摇摇头,笑了一下。

说着,方子景走过来了,他一身敞开口的polo衫和长裤,他姿态随意多了,但他是方家独子,早已经接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