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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吧。”

窗外阴沉昏暗,虽然是黄昏时分,却没有一点绚丽的云霞,窗帘拉上了大半,屋里只有床边的一盏烛台亮着。

“我身上凉,刚从外边回来。”泽尔萨反而老实了,话说的都不像他了。

叶彦泽耐心比绿豆还小,直接命令他:“快点,哪那么多话。”

泽尔萨看见他白了他一眼,尖了一点的脸陷在枕头里,脸颊上都没什么肉了。他脱了外衣,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脸庞藏在阴影里,看着烛光下的人。

叶彦泽在被子里摸到他的手,才发现他身上真的很凉,不过他也不嫌弃,翻个身放到他的睡衣里。

温暖柔软的肚子冷得一颤,叶彦泽小声抱怨着他。其实泽尔萨一贯体热,元素力量又是红焰,身上这样凉其实是种反常,只可能是透支了力量,又在雪地里站久了。

泽尔萨受不了这样,想把他捞过来抱紧了亲到他再翻白眼打他,但他只是撤回了手,搓热了才凑他近一点。

“你是不是被我抓到看路德的信才对我这么好的。”

叶彦泽侧躺着,脸颊压了头发闻言一皱眉,而后伸脚摩挲着一脚踹到他腰上,没踹动,但他白了一眼又转过去不想理他了。

泽尔萨伸手捞他回来,又凑过去道歉。叶彦泽枕在他胳膊上,看见他黑色的眼睛里有一点无措,也有一点不安。

“你最近对我真好。”他低头忍不住亲亲他浅色的眉毛,眼睛和鼻尖,他笑了一声。“总有种在吃断头饭的感觉。”

叶彦泽闭上眼睛抵住他的胸膛,听着他鼓噪的心跳声和细小的呼吸声,他伸手搭着他的腰,没摸到一点软肉,最后只拧到肌肉。

“你以为我想吗?”

叶彦泽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泽尔萨听见了,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挤出这么一句。

“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叶彦泽贴着他的胸膛,拉起他的手捂住他的心口,低声像是在哄奥罗拉一样温柔。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前也不知道的。”

黑暗里,泽尔萨搂紧了他,手掌下心脏的跳动缓慢迟滞,他能感到里面旋转汇集着元素力量,它们被锁在里面,一丝也不肯供养这副身体。

烛光轻晃,豆大的光芒模糊又清晰,又很快沾了水一样的晕开,泽尔萨低头还能闻到他发间的浅淡香气,他身上还温热着捂着他,呼吸清浅的动静还能感受到。

“叶彦泽,你真是太坏了。”

叶彦泽听见他发颤的声音,一字一音都竭力地从喉咙里挤出来才能说完整。

“不许说我坏。”叶彦泽把眼泪鼻涕报复性的全摸他身上。

“你上辈子为什么不早点勾搭我。”

叶彦泽听见他这么控诉他,颤声反驳他。

“上辈子我还是会走到这一步,有什么不同?”

泽尔萨没回答他,只是语无伦次地反复说着:“太短了,没有时间,太少了……”

叶彦泽终于告诉他了,才发现那个没法坦然的人不止泽尔萨,他也那么不甘,那么不舍。

叶彦泽终于揪着他的衣领子哭了出来,他不会放声哭泣,那是从小生存的本能,他浑身捏着劲不停地哭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泽尔萨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叶彦泽终于哭出了声,但也只有很小的一声。

泽尔萨捏住他握成拳的手,捏着他的后颈亲他流泪的眼睛,叶彦泽眼前的画面水晕开了一样,粗糙的手指蹭过他的脸颊,冰凉的水滴也砸在他的鼻尖和唇瓣上了。

叶彦泽搂着他的脖子,要他一起尝这苦涩的味道,夹杂着来自神经末梢酥麻的满足和欢愉。

距王都初雪两周后,王都的道路仍然保持清洁一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