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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靠看看来解馋的林盈如遭雷击。

“别……”她声若蚊呐,颤抖着伸手,但在方凡凡黑白分明的注视下,讪讪坐正。

周遭的*嗦粉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来一句“加个炸蛋!”“嘶哈!又辣又爽!”

最后一根稻草来自路过的食客。

两个姑娘端着餐盘嘻嘻哈哈穿过,因为躲人,她们侧身放低餐盘——摆放的瓷碗里,暗红油汤堆着满满的螺蛳,就这样从林盈眼底划过。

忍无可忍!

林盈放下筷子,如放下一切顾虑,高昂着下巴抬手,“老板,麻烦把我的清汤换成中辣红汤,还有每种配料,都上一份!”

“妈妈?”方凡凡咀嚼着鲜软的豆皮,水灵灵的大眼睛即灵动又狡黠,“你不吃健康餐了吗?”

林盈冷哼一声,掐掐女儿的脸颊,嗔怒道:“你个鬼灵精,是故意拉着我陪你一起吃清汤的吧。”

方凡凡弯着眼直笑。她是小,但不傻,看得出大家更喜欢红油味。

林盈既稀罕又无奈道:“是我双标,妈妈向你道歉——但是,这个红油你还是不能吃,因为真的很辣。”

方凡凡眼珠一转,“那姐姐总可以吃吧!”

想起中午等着送饭的大女儿,林盈酸溜溜道:“就想着你姐姐,知道了,给她送红油的。”

说话间,滚烫的红油螺蛳粉上桌。腐竹一半浸在汤里,一半保持着焦脆,金灿灿的炸蛋亦有部分吸饱了汤汁,膨胀成金色的云朵,红汪汪的汤底里,螺肉若隐若现。

林盈迫不及待夹了一筷米粉。

入口的瞬间,烫劲几乎烧穿喉咙,她捂着嘴巴嘶哈嘶哈着。

体贴的小棉袄赶紧推过来自己的清汤。

林盈顾不上别的,大喝一口温热的骨汤,清淡的鲜冲去了火辣的滚烫感,她这才松口气。

“谢谢宝贝。”

“不客气。”

方凡凡拖回自己的碗时,不经意抓了颗配料盘里的螺肉。悄悄看眼自家老母亲,见她又挑起一筷子红油粉埋头苦吃,她低下头,偷偷把螺肉塞进嘴里。

林盈正感受着嘴里的咸酸味横冲直撞,还不忘夹筷鸭脚。酥烂脱骨的筋膜沾着辣油,为米粉的风味再上一层。

涕泪横流间,她恍惚听见自己的嘶哈声里,还有道小小的稚嫩的声音。

抬头一看,差点吓得她从鼻孔喷出米粉——方凡凡小脸通红,吐着舌头用手扇风。

“你、你偷吃了?!”林盈急忙拧开水壶,示意方凡凡喝水,焦急道:“肚肚痛不痛?”

方凡凡缓过劲,捂着肚子想了想,笑嘻嘻道:“不痛呀,妈妈,这个肉肉好弹好辣好好吃,我还想吃。”

“吃个头!”林盈擦掉额头的汗,没好气地坐回去,生气道:“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吃饭了!”

一般这个时候,小棉袄就会知错,黏糊糊凑过来道歉,可她等了几秒,没有动静。

林盈讶异看去,就瞧着方凡凡一脸憋笑的表情。

“……你笑什么?”

此话一出,方凡凡咯咯笑起来,拿出身上的小镜子,指着林盈的嘴巴,“哈、哈哈,妈妈的嘴巴,血盆大口!”

林盈凝神一瞧镜子里的自己——辣油把唇瓣染成了深红,还在外层添了一圈。

她也有些绷不住,朝方凡凡呲呲牙,“对,血盆大口,所以你再偷吃,我就吃了你!”

母女俩笑闹一阵,最后林盈把几样小吃在清水里浸了浸,确认无恙后,喂给小女儿,她自己则端起吃了一半的螺蛳粉。

螺蛳粉在红油的封存下,还有股烫意。

酣畅淋漓的痛劲从嘴巴直冲天灵盖,生孩子后戒掉各类小吃的口水、体检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