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隽音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
古晋从他身边飞快经过,呲溜几下钻进了被窝,本想装作若无其事,但脸颊跟烧起来了一样,烫的人无法忽视。
他只好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古华安呆呆地站着,朝卫生间问道:“司总没事吧?”
司隽音擦了擦脸,从里面走出来,淡定道:“没事。”
盛鸿朗担忧得眉毛都挤在一块儿了,他跟在司隽音后面:“你经常流鼻血吗?要不要找医生看一下?”
司隽音冷静回复:“偶尔会这样而已,不用担心。”
忽的瞥见里面那张床上的一坨人,司隽音定住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
盛鸿朗自然是看到了古晋的异样,他头顶缓缓冒起一排问号。
司隽音语气冷淡地对床上的那一坨道:“你最好再找医生做个脑部CT检查。”
古晋就着埋在被子里的动作笨拙地点了个头,闷闷“嗯”了一声。
盛鸿朗刚才在门口也注意到了古晋的异样,所以对司隽音这会儿的话一点都不惊讶。
反倒是古华安惊了一下,一脸的惴惴不安道:“怎么了?Gabriel不会变成智障吧?”
Gabriel是古晋的法文名字,由他母亲MiydiesAny所起,寓意为神外派的特使。
足以见他母亲有多么喜欢这个孩子了。
而自离婚后,怕自己总是控制不住去想前妻,古华安一直克制着自己,很少会这么叫古晋。
仅有的几次都是叫顺口了,下意识脱口而出。
由此可见,他刚才的淡然全都是装的。这宛如一个晴天霹雳,将整个警察局给打的措手不及。
赵信的那三十五司还没来得及交还给银行,人却没了。
赵信被人捅了两刀,且都是在心脏命门处,直接当场毙命。
法医在尸检的时候,同样在他喉咙里发现了一枚挂弦钉。只是这次钉入的手法和之前略有不同,且是在赵信死后才打进去的。
挂弦钉的材质也和前三枚质地不同。
很明显,这和“三钉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作案人只是想借连环案情的热度,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件事栽赃给“三钉案”的真凶。
人虽然没了,但他欠银行的那35司还是得追查到底。
最后警方还是查到了那笔钱的去向。
但这么直戳戳地说自己儿子会变智障……
只是脑袋受伤但听力还完好无损的古晋:“……”
已经多年未曾听到过这个熟悉的名字,司隽音顿了一下,道:“不确定,最好是再检查一下。”
古华安终于开始有点担忧了,本以为儿子就是普通小伤,结果司隽音突然那么说,一下子戳中了他心里的往事。
他神色凝重地望着床上的那坨古晋,嘴上直叹气:“哎呀,这可别是旧伤复发了。难不成你十几岁落下的毛病到现在都还没治好?”
听到古华安的那话,司隽音眸色一动,但她没问。
一是那是人家的隐私,她不好过问。
二是出于私心,她不想故意表现出来对古晋很关心的样子,不然的话事情可就乱套了。
谁知,听到亲爹嘴里对他的关心,古晋激动地一把掀开被子,满脸通红地惊喜道:“爸,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司隽音:“……”
盛鸿朗:“……”
古华安:“……”
他刚才那短暂的父爱可以撤回吗?有时候真不想承认这个奇葩是他儿子。
古晋瞧见司隽音就站在他病床不远处的边上,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眼睛直直朝他看来。
想到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