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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杯杯酒水下肚,头脑开始发热眩晕,压在心底的思绪冲破桎梏,开始肆无忌惮。
她是因为不想喝酒才提前离席?
还是说,她不想在酒宴上看见他?
因为他曾高高在上地命令她喝酒?
“她是个敏感又记仇的人”,不知是谁的评价在脑海中闪过。
他回忆着她的一举一动,再没有比此刻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她暗自释放的那份厌恶和排斥,烦躁地‘啧’了一声继续喝酒。
这家酒店为陆氏所有,顶层是他的专属套房,他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警惕。
本以为是酒劲作祟,直到头脑中的热度一直往下蔓延,冷水也浇不灭时,他才意识到不对。
他克制着本能反应,脸色黑沉地招来生活助理,“带我去顶层,待会除了私人医生,别放任何人进来。”
助理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战战兢兢地刷卡进了专用电梯。
送陆征进入套房后,生活助理火速打了个电话,焦灼地等在门外。
好在私人医生来得很快。
“李医生,你快去看看,陆总他好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跑得满头是汗的李医生点点头,拎着药箱正想推门进去,却发现门已经从内反锁。
生活助理按响门铃,几秒后收到一条消息,“不用进来了,都走。”
他不放心地打去电话确认,那边不接就继续打。
几通电话后,陆总总算接听,他刚松了口气,那边带着火气的声音响得震耳欲聋,吓得他差点没拿稳手机。
陆征走进套房后一把扯掉领带,脱下衣服进了淋浴间。
这药或许有侵袭神智的功效。
自我纾解时他脑子一抽,竟然叫了她的名字,收拾干净后披着浴袍出去,一眼就看见她抱臂斜倚在床上,还是那身冷淡规矩的职业装。
头发上未干的水珠滴滴下落,他瞳孔猛缩停在原地,差点以为这是自己中药后产生的幻觉。
却听她挑眉道,“看不出来啊,居然这么快?”
挑衅的话如同火上浇油,他心底的火气‘蹭’的一下冲到了头顶,伴随着不知哪来的羞耻和无措,让他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刷卡进来的,”她没有丝毫忏悔地笑道,“多亏了这层关系在,我说姐夫让我上来等着,没人敢拦我呢。”
门铃声响起,他们一同看向卧室外。
她摊手解释,“抱歉,刚刚把门反锁了,我这就去打开。”
她毫不设防地往卧室外走,陆征气息沉重,危险地眯眼,拿起手机发送一条消息,抬脚追了过去。
手已经搭上了门锁,忽被人拽了回去扣在腰后。
陆征曲腿把她压向门板,逼近她耳边审问,“下药是你做的?你原本想干什么?”
“放开我!”
她在身前扭动挣扎,如同一尾离岸的鱼。
陆征额角青筋迸射,低吼道,“别动——”
她还在努力挣脱,微微喘着气劝说,“我原本想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先让医生进来,等你稳定了我们再好好谈。”
谈?谈什么?
脑海里逐渐增强的嗡鸣声蒙蔽了他的感官,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去听她的话,只觉得叽叽喳喳格外吵闹。
他忽掐住她的后颈按在门上,紧皱着眉一副嫌弃厌恶的模样,紧贴的身体却并未远离,体温在衣物摩挲间越来越高。
“宋怜,我警告过你了”
她给他下药还潜进来跟他共处一室,是个人都知道她想做什么。
有一根代表着克制和伦理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