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依言在一旁站定,墨发马尾,身姿挺拔,红色官衣在江风里舒展。
卫锦云绕着他转了两圈,目光从他肩甲的衣褶扫到腰间的刀,忍不住点头,“对,再对着江风些,刀横在一旁,这姿态好看。”
见他照做,她伸手轻轻扯了扯他官衣的领口,夸赞道,“陆岚,你可真是一位意气风发的江东少年郎!”
陆岚忍不住笑出声。
在她身旁,真的会有不开心的日子吗。
卫锦云在一旁欣赏了很久,陆岚才准备转身走。
但他却又停住,回头看她,“我去前头官船了,附近我都查过,没有危险,夜里若是”
话没说完,卫锦云飞快地垫脚在他唇畔印下一个吻。
陆岚满意拂了拂自己的唇,他站在原地垂眸看她,“阿云,我方才那样说,是戏言。”
“噢。”
卫锦云瞥了他一眼,“那你快走吧。”
他低头看她的手。
她是攥着他的衣裳,然后让他走吗?
“罢了,我就知晓你多吃两碗酒,便又要胡闹了。”
“你这幅性子”
陆岚任由她攥着,并没有要立刻回官船的意思,“前阵子我路过钱记书社,顺便去了趟。”
卫锦云满是茫然,“去书社做什么,有案子吗?”
“不是,怎的,陆大人就不能买两本书瞧瞧?”
陆岚挑了挑眉,倚着一旁的船栏继续道,“是常司言那本书,我想瞧瞧她到底写了些什么,就顺道去排了会儿队,买了十本。”
“十本?”
卫锦云吃惊道,“她那书抢都抢不到,你竟买了这么多!”
“嗯,我手快,后来钱掌柜还额外送给了我一本书。”
“送的?”
卫锦云更诧异了,常司言的书向来紧缺,一本热销,钱掌柜哪会轻易送人。
就算是陆岚也不行。
钱掌柜是比她还钱串子的钱串子。
“自然不是送常司言的那本。”
陆岚顿了顿,一本正经道,“是本避火图。”
“避、避火图?!”
卫锦云呛了一声,咳嗽道,“不、不是,钱掌柜他吃没”
话没说完,陆岚忽然俯身,手臂一揽便将她横抱起来。
陆岚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脚步稳稳往船舱走,“我瞧你白日在商船上睡饱了,这会儿怕是一点都不消停,正好”
“不正好。”
“正好。”
“不正好
,陆岚你是一位好青年。”
“正好,你方才还不是说我是意气风发的江东少年郎。”
船舱在夜色中沉浮,昏昏暗暗。
潮湿的江风从未关的雕花木窗外吹起来,混着两人的热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彼此的气息。
陆岚将卫锦云放在铺好的软褥上,她屈起的膝盖抵住了他的腿。
“来真的吗”
昏暗中,卫锦云的眼睛显得格外亮。
果真是白日里睡多了,她没有一点儿困意,眼下陆岚就在对面,一览无余。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又热又痒。
“你猜。”
卫锦云想说的所有话,被骤然压下的唇堵了回去。
不像于往常的温柔,反而是不容置疑的掠夺,撬开齿关,深入腹地。
昏暗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急促而混乱。
他的手牢牢扣着她的后颈,不容她退却分毫,另一只手已环住她的腰,将人更紧地按向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肺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