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钱去喝花酒。
后来卖无可卖,便只能靠着薛家那边的亲戚接济度日。
具体是哪个亲戚,薛澄还不知道,只知道薛家到了薛澄这一辈,统共就只生了三个乾元,其他几个不是坤泽就是中庸。
这个时代,只有乾元才能继承家业。
而薛家三个乾元之中只有薛澄是嫡出的乾元,另外两个,一个是原主二叔和小妾生的,另一个则是原主小姑姑在外面养大的私生子。
论嫡论长,目前来说就这么一个薛澄。
所以即使原主再怎么不争气,薛家仍然会对她进行接济,如果以后几脉都不出一个嫡出的乾元,那薛家下一任族长大概就是薛澄了。
宗族之事,薛澄不算很明白,但大抵也知道原主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就凭着一个嫡长孙的身份,她大概就认为自己无需努力也能将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不过现在这副身体换了个芯子,旁人虽不知情,但薛澄自己是个非要找点事情给自己做才能舒服的性子。
她在现代大学里学了一身本事,都还没来得及检验自己所学,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穿越了,还是有些不甘心。
但她学得药理,又是针对信息素稳定剂的研究,在这个没有精密仪器的古代,薛澄有点沉默了,多少有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意思。
想着想着,薛澄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此时另一个房间里的柳无愿却是半点睡意也无,坤泽雨露期一般是持续三到七日不等。
她被药力强行勾动出来了雨露期,情潮便与平时雨露期不大一样,明明才与薛澄结契不久,如今又感觉身上一阵又一阵的潮热。
她费劲扯了扯寝衣领子,哪怕只是这么单薄一层,如今穿在身上都让她闷热得想要尽数扯开脱光。
但柳无愿此时还有理智,即使栓上了门也没有多少安全感,只要一闭上眼她就会想到梁端那令人想要作呕的臭味。
那张扭曲至极长满疙瘩的大脸盘子仿佛随时就会出现在她眼前。
这让柳无愿很想去隔壁屋子里找薛澄,虽然薛澄混蛋,但起码在薛澄怀里她能安心睡上一个好觉。
而且在她难受的时候,起码薛澄也能给她提供一点清新香甜的信香为她缓解情热。
被情欲裹挟了理智的人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想法放在平日里有多么不可思议。
强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翻身下床,推门出去,好在薛澄房门被踢坏了没栓住,否则即使她很想进去都会被挡在门外。
柳无愿双眼都被情热烧出委屈的红来,一眼便锁定了躺在床上正睡得十分香甜的人。
她有些不解,凭什么这人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但此时比这不解更重要的是她已经能够嗅闻到属于薛澄的信香味道,才进行过一次短暂的临时结契,这副身子对于酸涩的青柠香太过熟悉。
柳无愿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之下走到了薛澄的床边,又是在什么情况之下翻身爬了上去抱着薛澄嗅闻。
薛澄睡着睡着,忽然察觉怀里多了一个热乎乎也软乎乎的东西,她睁开迷蒙的眼睛一看。
小哑巴美人正委屈巴巴地将脑袋拱在她颈窝里不停嗅闻着,似乎是嫌那青柠香不够浓厚,还试图用指尖去戳戳薛澄安稳没起伏的信腺。
被薛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薛澄哑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当然,她也不知道真不知道怎么了,眼前场景结合上飘在空气之中香甜的牛奶棒棒糖气味,薛澄很明确地知道了柳无愿是又发情了。
但她有点茫然,分明才标记过不久,一般来说,只要不是信息素等级太低,一个临时标记最起码也能让对方在一天内不会再重复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