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闷了太久,又酸又臭,还带着那股让人作呕的霉味。
而此时正在房里沉睡着的柳无愿,因着这股陌生又难闻的乾元信香刺激而醒来,捂着后颈,睁开双眼,房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但她清晰知道,此时在房外不远处正有一个散发着乾元信香的陌生乾元在向她靠近。
柳无愿蹙着眉,薛澄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在家里,又为什么会有陌生乾元在家中散发着信香,难不成是薛澄将自己献给她那些狐朋狗友吗?
柳无愿越想越觉得很有这样的可能,绝不能让那人得逞,柳无愿此时身体有些虚浮,但好在薛澄之前对她进行了足够的安抚,至少现在没有发热,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行动的能力。
她撑着虚浮无力的身子下床,尽可能快地走到门边,将房门拴上,又四处看了看,这房里没什么能用作防身的东西。
若是在自己房间里,倒还有把旧剪子可以用,柳无愿很着急,她能感觉到那人距离她所在的主卧房越来越近,而她如今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找不着。
又怕自己弄出动静来让门外那人察觉到,只好小心翼翼提着脚上镣铐慢慢挪到角落衣柜边,犹豫着要不要躲进去,可躲进去一旦被找出来,那她将无路可走。
可是如果不躲,她脚上带着镣铐,行动不便,更不可能翻窗跑出去,横竖都是个死。
而在柳无愿犹豫之时,门外响起推门声,梁端不想太早惊动她,虽然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但也能发出些呜呜啊啊的叫声来,万一被邻居听见,说不准还要坏事。
可他轻轻一推,发现房门推不开,便知道其内拴上了,薛澄才刚出去,自然是被柳无愿从里面给反锁了,那就说明柳无愿肯定人是在里面的。
梁端十分兴奋,他又在用力推了推,佯装不知情般地喊道:“薛妹子,是我啊?你不是约我来家中做客吗?怎得关上门来不让哥哥我进去?”
柳无愿听见他的声音吓得一抖,却努力镇定情绪,连呼吸都放轻了,那股臭味刺得她快要疯了,她只能努力捂住口鼻。
更何况她如今尚在雨露期,如此强烈的乾元信香刺激之下,柳无愿已经隐隐察觉到后颈信腺被刺激得阵阵作痛。
毕竟薛澄并没有对她进行结契,之前她虽然咬了薛澄一口,也没有向薛澄体内注入信香,后来薛澄只是努力释放信香来让安抚她。
柳无愿来不及思考薛澄为什么没有对她进行结契行为,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些希望薛澄能够快些回来救她。
无论薛澄去了哪里,无论这人究竟是不是被薛澄邀请到家中来的,只要薛澄能够及时出现来救救她。
她愿意原谅薛澄犯下的任何错。
柳无愿无助地缩着身子爬进来床底,黑暗带给她些许安全感,门外梁端见哄骗她开门不成也渐渐暴躁起来。
开始大力踹门,口中还骂道:“臭娘们,我知道你在里面,别以为你不开门就有用,你家乾元早就不知搂着荷花楼哪位小娘子快活去了,比起独守空房,倒不如你开门与你梁哥哥我好好翻云覆雨,也好同享人间极乐...”
他话说的粗俗又下流,柳无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泄露一丝声音,眼泪无声流淌着,尝到了血腥味,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下唇咬破。
薄薄的门板是她唯一的希望,柳无愿不敢想,当这扇门被那人踹开之后,她又该如何才能保护自己。
可有时人生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愿意发生什么,下一刻偏偏就会发生了什么。
一声巨响过后,房门被踹开,柳无愿缩在床下阴影中止不住地抖,而那梁端一步跨入房内,直直冲着床榻而来,却发现上面没有任何身影。
气急败坏地道:“没人?小娘们还挺能藏,再不出来,等你梁哥哥我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