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云虽说是个在家人宠爱之下长大的乾元,却从未养成各种恶习,平日里除了刻苦读书之外,唯一能称得上爱好的或许便是垂钓了。
所以柳无愿很难想象得到孟云会做了什么事情甚至自己都不敢去担反而还要甩锅到她身上来。
薛澄替柳无愿问了出来,“外祖父和表姐这是?”
她的身份在孟家过了明面,所以称呼方面都是随着柳无愿一块儿的。
孟哲一僵,一副无颜面对的模样,别过脸去道:“你让这混账东西自个儿说。”
孟云欲哭无泪,就差直接抱着薛澄的大腿解释道:“我真得什么都没做,是你们买得东西,阿爷误以为是我收了谁家的贿赂,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还说我冤枉表妹!!”
她被孟哲冤枉得差点就要委屈巴巴地哭了出来,看见柳无愿和薛澄终于回来了,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救星一般。
膝行过来,揪着柳无愿裙摆仰首道:“表妹,你快救救我,阿爷他要动家法了!”
孟云幼时顽皮,没少被老爷子揍,老爷子疼孙女是一回事,在对子孙后辈的教养上却称得上严格。
后来孟云年岁大些了,人也稳重了不少,自然是没再挨过几次打,但幼时那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的藤条算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柳无愿也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和薛澄买的这些东西造成了乌龙。
于是她走上前去将那堆成小山堆最上方的盒子拿下来打开,里面恰好是她们买得最后一对玉镯,柳无愿取出来,一只给薛澄戴上,另外一只则是自己戴上了。
看着孟哲点点头,承认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和薛澄买的,孟哲一顿,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真是你们给自己买的?”
说罢,老爷子又有些心疼地看向自家外孙女,语气温和。
说道:“也是,咱们阿愿如此姿色,合该用上最时兴最好看的首饰。”
又体贴地补了一句:“可还有银子傍身?若是不够花,尽管到账上去支,想买什么放心大胆地买。”
两相对比之下,态度差别实在明显,饶是孟云先前还沉浸在被冤枉的委屈里,此时都有些没忍住质问自家祖父了。
“阿爷你”
她想说这也太双标了,可是孟哲瞪她一眼,孟云只能讪讪道:“若是表妹钱不够花,我那儿还有点私房钱”
一个小小的乌龙,也没花多久就解释清楚了,薛澄替柳无愿拒绝了这爷孙俩的好意,自己手上有钱,为了让他们放心,柳无愿也直接将薛澄交给她保管的银票拿出来证明。
两人见到薛澄将所有家底都交给了柳无愿保管,更是对这个小乾元感到满意。
人看起来纯真善良不说,稳重还十分疼爱妻子,怎么看都比那个滇郡王世子要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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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日,淮炀侯派人宰相府传话,言称家中老太君挂念孙女,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个当外祖父的想外孙女,那人家做祖母的自然也会想自家孙女。
也没有光孝顺外祖父而冷落自家祖母的道理,就算老宰相有意护着也实在是没有挡着外孙女孝顺自家祖母的理由。
柳无愿想了想,躲是躲不过的,再加上她还须得回去取得自己的籍契与薛澄到户籍司里进行登记。
于是两人便让人去给淮炀侯回话,只说再过两天便会回到侯府。
薛澄这两日一直带着柳无愿四处买买买,闹出这么大动静来,那位淮炀侯想必是知情的,心里自然也会对这个便宜女婿有了改观。
原先他认为薛澄只不过是一无所有的废物罢了,但小妻妻俩这几日豪横地消费,简直都快成了京城这些店铺掌柜眼中的财神爷。
一日的业绩就快赶上了一整个月的业绩,不少人都在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