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薛家后亦是在家相夫教子,家里几张嘴都等着吃呢。
薛廷伟这些年有多少花多少,并没攒下什么存款来,如今眼见着账上的钱越来越少,可不就是急了吗?
薛澄是没什么异议的,长房这边目前硬要算也就她和柳无愿两口子,再说她都要到西京城去了,也不会紧盯着老薛家这点家业不放。
但三房和四房的人却不干了,二房自然有二房的难处,但如今二房连个能在家族产业里帮忙的人都没有,原先属于二房那一份照旧且不说,竟然还要额外再加一些,自然有人不乐意。
两边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老太太被扰得头疼,她当家主事,除了平日里对长房这边算得上偏爱,大部分时候都会尽量公平公正地去处事。
她当然也是考虑到二房目前的状况,确实打算多帮衬一些,但是具体如何帮,还有待商榷。
家族会议上,薛澄作为长房这一脉唯一能说话做主的人,主动表示并不介意多帮衬着二房一些。
薛家三叔薛廷辉平日里为了讨好老太太倒是没少顺着老太太的意去说话,今日涉及自身相关的利益,却是换了一副面孔。
看着薛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长房本就占得多些,这些钱对于长房来说当然算不得什么,阿澄倒是大方得很呐~”
见他这么说,四房的薛玲玉当即接话道:“就是,阿澄当真如此大方,不若这一份全从长房那里出?”
薛澄闻言皱眉,这钱就算真从长房账上出她倒是没所谓,但她不能随随便便开了这个口子,这对于老太太掌家颇为不利。
若是日后大家有样学样,人人都以自己弱势为借口来要求白拿家族产业分成,老太太又该如何处理呢?
这也是老太太一直也没松口应下陆晚娘的原因,若是大家都无异议,那自然能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
如今有人提出不同意见来,便是家中几位族老脸上神情看着也是不大乐意,看起来这事不仅是二房和三房这边觉得分配不公,就连其他家族成员也觉得不应当如此。
老太太揉了揉眉心,斥道:“小四。”
语声算得上是严厉,薛玲玉得了警告,嘴唇蠕动本欲辩驳几句,到底还是住了口,没和老太太的心头肉过不去。
陆晚娘眼见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心中不由焦急,二房这边,瘫痪在床的薛廷伟不能到场,来得是她和薛白光。
她看了不言不语的薛白光一眼,心知薛白光不稀罕卖惨博同情,但再清高又如何?清高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使呢?
都不能。
所以陆晚娘狠了狠心,跪地哭道:“如今白光要读书,日后还要娶妻生子,宇儿才不过三岁,家中没了顶梁柱,难不成要逼得我们孤儿寡母地上街去讨食吗?”
这话说得极为心机,看着是在卖惨,实则是在暗暗威胁在场诸人。
若是薛老太太当真不同意为二房提高分成,恐怕陆晚娘真能没脸没皮地拿着个破碗拉着孩子上街去要饭,那到时候薛家在这漠城之中还要不要立足了?
几位原本坐在一旁一脸漠然的叔伯们到底是维持不住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了,忙皱眉劝道:“老二媳妇说得这是哪门子胡话?”
到底是家族议事,叔伯们占着族老位置,也不是没有话语权,人活到这个年纪了,也是很在乎声名,总不好让外人指着薛家人鼻子骂他们薄情寡义,刻薄了薛家二房的人。
于是纷纷劝说了起来,当然,优先考虑到的还是自身利益。
所以有人道:“长房这边也就阿澄两口子,不像咱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要养,我看要不如,还是从长房这边分出一些来,都是一家子血脉亲缘的,帮衬帮衬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