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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银子全想着拿去寻花问柳了,花完了就回来装乖两日,哄得老太太心软给了钱,拿上银子又不见人。

如今倒是改好了,日日就是忙着经营产业,要比从前没学好时更难见,老太太都感觉自己有许久没见到最疼爱的孙女了。

但也不好去怪责薛澄什么,毕竟薛澄是为了正事而忙碌。

前些日子老太太也喊来春和馆的掌柜询问过,查看过这段时间的账本,可以看出薛澄确实有在认真经营铺子,收入很客观。

也许是年轻人鬼点子多,也可能是这性子乖张的孙女原本就爱玩也懂玩,很能把握住前来消费的客人心理,想出来的东西都很新鲜。

一时半会儿,在这漠城里还没有谁能够复制得了,尤其是薛氏旗下的书铺,如今有了字模,节省了大量人工手抄的成本和时间。

别小看一本话本子单价也就一两到三两银子,原先有大半是人工成本,如今不仅节省了成本,还因为字模存在,规避了很多在手抄时会产生的失误。

例如错字、墨渍晕染等等。

良品率高了,客人买到话本子看得也开心。

如今再出去外边打听打听,大多都是在夸赞薛家出了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小乾元,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老太太的那些老友们,不少都对她表示过羡慕。

就连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命好,想过薛澄能学乖变好,却没想过薛澄还能变得这么好,让她脸上也跟着增光。

薛澄扶着老太太入座,这才笑着道:“孙女就算再如何忙碌,自然也不敢忘了祖母喜好。”

两祖孙说说笑笑,没过多久,薛澄陪着老太太用完一餐饭,坐下来饮茶消食的时候,她犹豫片刻,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

“祖母。”

她先是开口叫人,见到老太太望过来的慈爱眼神,有一瞬间差点没开得了口,但还是狠狠心、咬咬牙。

不敢去看老太太神色如何,眼神飘到不知名的角落里放空。

嘴里却快速说道:“孙女打算过段时间离开漠城,带着我家娘子一同去西京城谋生。”

老太太闻言,手中茶盏都没握住,一失手摔了,薛澄听见动静,赶忙回头去看。

伺候在老太太身边的嬷嬷经验足,早已拿着帕子上手为老太太擦手,又干脆利落地收拾掉破碎的茶盏碎片。

薛澄有些内疚,但还是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娘子她本是西京城中淮炀侯家的千金,因着遭遇意外,这才流落到了漠城,如今侯府来人将她迎回去,我俩到底已是正经妻妻,孙女没理由扔着娘子不管”

关于柳无愿的病症,她没轻易开口去提,只捡着能提的话说了。

老太太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先前只是一下子听说自家孙女要远离家乡有些没反应过来,如今闻听是柳无愿的家人找了过来,又是西京城里的勋贵世家。

她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家孙女,毕竟薛澄和柳无愿这么婚事,说起来多少也有些荒唐仓促。

两家相差这么大,即便是柳无愿自己愿意认下这门婚事,但侯府那边恐怕就不能善罢甘休了。

好好一个千金小姐因着意外流落在外,而薛澄将人捡了回来,又花了银子打点去为柳无愿弄了个户籍,就此做起了便宜妻妻。

怎么看怎么都是薛澄趁人之危占了大便宜,若是那位淮炀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恐怕真要做点什么狠绝的事情出来。

“这阿澄,你非去不可么?”

老太太是担忧自家孙女的生命安全,天子脚下、皇城跟前,这西京城里随便捡个人都是五品以上的大官。

豪门贵族满地跑,什么侯爷王爷更是数不胜数,她一个无权无势无根基的普通人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