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愿辛苦下厨为两个人做一顿午饭。
等把饭菜做好,薛澄从厨房伸出脑袋瞅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知道柳无愿是不是真生气了,赶忙将饭菜盛好端去饭厅。
这才快步走到柳无愿房门口,期期艾艾地抬手敲门,清了清嗓子略显心虚地道:“娘子,吃饭了”
等了一会儿,柳无愿才将房门打开,见薛澄一副躲躲闪闪不敢拿睁眼瞧自己的模样,柳无愿是好气又好笑。
她其实没生气,就是有点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薛澄。
昨天那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两人甚至还是这样莫名尴尬的关系。
说是妻妻,实际上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个薛澄披着原主的身份与她同出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个月。
朝夕相处间,柳无愿很难否认自己对她产生了好感还有好奇心。
昨天主动引诱,确实有心动存在,更多得是被这人懵懂情状勾起的火,又因她半路退缩的行为火上浇油,惹得柳无愿也失了理智,偏要缠着她跌落情潮之中。
两人从未对彼此说破身世来历,更别提点明心中那点不清不白的感情,但又发生了只有至亲至近之人才能发生的亲密关系。
简直一团乱麻,扯不清,理还乱。
薛澄见柳无愿肯开门出来吃饭,心下松了口气,这应当就是没有生气,她脑子胡乱想着,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昨天表现得还不错。
为什么从柳无愿的表情上看不出是否满意这件事?
到底是人生第一次,薛澄想,她不是好面子,她只是要确保被自己服务的那位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体验。
但薛澄没好意思去问,这问题多少有些难以启齿了。
所以她只是一直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跟在柳无愿身后,吃饭时也时不时用一种带有期盼奖赏的目光看着柳无愿。
柳无愿权当没看见,这么羞耻的话题过了就过了,她当然不会自己硬生生再去提起。
她表现得太过平静,搞得薛澄心里纳闷不已,拿捏不准到底是表现得不错还是技术差到柳无愿都懒得评价。
看她一副快要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柳无愿心里偷笑,面上却仍旧是半点波澜也无,甚至还给薛澄夹了一筷子猪蹄。
薛澄眼都红了,什么意思,这是让自己以形补形吗?嫌她技术差了是不是?
给薛澄气得,狠狠一口咬住猪蹄。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吃一点,多补补,迟早有一天要让这个女人晓得晓得我的厉害。
在心里如此想着,大半锅猪蹄都入了薛澄肚子里。
她是乾元,昨天消耗了不少体力,胃口自然大开,柳无愿平时就不大吃荤菜,意思意思吃了几口,主要还是在吃素菜。
一顿饭两人心思各异地吃完,饭后薛澄照旧负责收拾,柳无愿去院中摸了摸晾晒得差不多的被子和床单,薛澄洗完碗筷回来看见她抱着床单被褥准备回房。
本想上前搭把手,想想又停了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觉得十分尴尬。
回房换了身衣服重新梳洗一遍,准备去店里看看,临出门前过去和柳无愿打了声招呼。
柳无愿身上还有些不舒服,已经躺在被窝里懒洋洋地不想动,但刚被阳光晒过的干净床褥上半点都没有熟悉的青柠香气。
她有些后悔动作这么快就将床褥重新铺好,这下没借口到薛澄房里睡她的床榻。
分明是昨夜如此亲密过的两人,此时却连正大光明霸占薛澄的床铺都做不到,这个认知让柳无愿的心情有些差。
见到薛澄伸着个脑袋进来说:“那个,我先出门了?”
就连薛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疑问句,但是莫名有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