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的东西:“我想把这个缝补好。”
秋月看了一眼后点点头,没再打扰锦岁。乖巧的阖上门扉的同时还不忘提醒锦岁注意休息。
锦岁指尖捏着那方玄色缎面,绣线在烛火下泛着光泽,正是裴霁明的那件玄色披风。她前些日子瞧见披风有些破损,想要将披风缝补好,却发现披风用的绣线不是一般的凡品。
她好不容易寻到合适的绣线,索性今夜便将披风修补好。
指尖捏着细细的银针,在披风里子的暗纹间隙穿针引线。破损处的线已有些松散,她必须顺着原本的纹路走针,方能不显痕迹。
绣线穿过缎面时,偶尔会勾住内里的银丝,她便用自己的指腹轻轻捋顺,又似在抚平某人征战时留下的伤痕。
披风被小心挂在一旁的金丝楠木衣架时,锦岁发现披风的侧边不知何时多了道浅灰痕迹,想来应是剑鞘蹭出的印记。
锦岁鬼使神差地将手指抚上那片印记,缎面冰凉的触感让指尖微微发颤。当裴霁明握着那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利落地抽出剑鞘时,是否也会不经意间触碰到这道若隐若现的痕迹?
思绪如潮水般漫涌,男人冷峻的面容在脑海中愈发清晰。冰冷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锦岁猛地缩回手。
她知道裴霁明有些厌恶她。
想到这里,她的眸子又黯淡了几分。
香炉燃着的檀香愈发浓郁,烟雾缭绕间,她看见自己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微微颤抖。
她看着披风上的纹路,喉间泛起一丝苦涩。“等再次见到他后就可以把缝补好的披风交还与他。”这个念头在她心底反复盘旋。
不过裴霁明这般讨厌她,连同她多说句话都不肯。
锦岁开始瞧着那披风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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