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面还残留着未散的困意,却又燃着一簇莫名的火苗。
“你...”锦岁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又惊又羞,连耳垂都红得要滴血。挣扎的动作刚起,反被对方攥得更紧。
裴霁明指节微微收拢,将她整个人往床榻带了半分。锦岁踉跄着跌坐在床边,发间的珍珠步摇撞在床头,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慌乱地扭过头,睫毛不安地颤动。
“夫君,是我。”
裴霁明竟这般警觉?莫不是在睡梦中将她当成刺客了?
她扭过头强迫自己不去和他对视,闭上眼睛补充道:“夫君...你醒了......大夫说你无大碍,我.....上药..帮你”
锦岁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手腕还被他紧紧攥着,她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霁明喉间滚动,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肌肤,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松开手,声音沙哑道:“这种事情下人来就好。”
她努努嘴,声音像含着蜜饯般软糯:“别人来我不放心...况且...”尾音被刻意拉长,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娇嗔,“你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几近蚊讷,仿佛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说完,锦岁强装镇定地快速帮裴霁明上好药并且迅速包扎好。动作之迅速饶是看不出一丝她的羞涩。
可偏红到滴血般的耳尖出卖了她。
包扎完毕,她如受惊的小鹿般猛然起身,裙裾扫过床沿发出细微的声响。“我去告诉祖母你醒了。”她别过脸,不敢看裴霁明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又慌忙补上一句,“顺便去看一下夫君的药熬好了没。”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便提着裙摆逃跑似的奔向房门,发间的步摇撞出一串细碎的声响,倒像是她慌乱不已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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