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负一层有监控,会不会……”
谢乔乔很冷静:“拍不到的。”
电梯上到一楼时谢乔乔松开了张雪霁的手。
电梯门向两边打开,从外面扑来湿润微冷的空气,同时一起涌进来的还有打雷声。
外面下雨了,而谢乔乔和张雪霁两个人都没有带伞。而且雨还下得特别大,根本不是往头顶上罩一件衣服就可以跑出去的程度。
整个天空黑沉得只剩下闪电的光芒,就连近处的路灯也被雨幕模糊,雨点大得像是天上有个人拿着水管在往底下倒水。
水流在地面堆积起淹到小腿的深度,也打湿阶梯和一部分门厅的地板。和暴雨纠缠在一起的是潮湿的冷风,谢乔乔和张雪霁并排靠着关上的窗户,但短袖还是被大门口狂奔进来的风吹得鼓鼓的。
像两个气球人并排站着。
张雪霁试着把头伸出门外,不到两秒钟他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和湿了一半的上衣回来,打了个喷嚏,得出结论:“没办法走,从这出去再回到小区还有好长一段路,没有伞的话我们和游着回去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发消息问一下我朋友能不能送伞过来。”
他说这句话时异常的冷静,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差点被女鬼吓死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暴雨扰乱了张雪霁害怕的氛围,所以他现在不觉得害怕了。
谢乔乔点头,没有说话。
她解下红绳放进斜挎包里,然后又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拆开,用它来擦拭桃木剑上湿润的部分。
张雪霁凑过来看她擦剑,在灯光底下,桃木剑就只是一把桃木剑而已,既没有刚才那满身红艳艳的咒文,也没有闪电缠身之类的特效。
他突发奇想:“我可以摸摸这把剑吗?”
谢乔乔抬头看他,却发现张雪霁并没有在看桃木剑。她的目光刚好与张雪霁的目光碰上,张雪霁在看她。
他的短发湿哒哒的垂下来贴着额头和脸颊,发尾还在往下滴落水珠,身上全都是雨水的气味,就连眼睫毛都是湿漉漉的。
他像一只淋湿的小狗,一只聪明又乖巧的小狗,没有任何的坏心眼,就连自己湿透了,也不会在人旁边甩水。
谢乔乔收回视线,“可以。”
张雪霁得到允许,好奇的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桃木剑剑身。他还记得这把剑将鬼烫得直冒白烟的场景,所以对它有一种‘这是热的’认知。
但是真正摸上去之后才发现,触感其实就只是被打磨得很光滑的木头而已。而且因为刚刚被谢乔乔用湿纸巾擦拭过,所以摸起来还有点潮湿。
张雪霁的指尖也是潮湿的。
他的目光从桃木剑移到剑主人低垂的脸庞上,眼睫毛上堆积的雨水顺着视线流淌,潮湿的描画了一遍少女清晰秀丽的轮廓。
视线是混在一起的雨水,空气湿漉漉的流动,刚杀了鬼的少女于他而言像暴雨一般具备无法预料,无法抵抗的特性。
“我靠这什么雨啊直接淹死我得了!唉张雪霁你明天得请我喝奶茶啊!冒雨送伞,要不是我把你当亲儿子我才不来!”
披着雨衣的青年骂骂咧咧冲破雨幕跳了进来,把潮湿的雨水踩散。
谢乔乔反手将桃木剑插回剑袋里,木制剑身飞快擦过张雪霁指尖,过快的速度甚至擦得他指尖有些发热。
他挺直背转开视线,心脏犹自狂跳不已。
颜乐章胳膊底下夹着两把雨伞,抬头看见张雪霁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他愣住了。
刚收到张雪霁消息让他送两把伞过来,颜乐章还以为他是和同班的同学一起被困在这里了,甚至没想过对方可能是个女生。
他的视线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