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心中又生出几分无奈来,这也怪他高傲自大,没有细究商怀笙的蛊毒,盲目相信自己的医术。
其实他大可招来自己的佩剑,一剑攮死商怀笙,或是用捆妖索将她绑起来,由得她自生自灭。
怪他,怪他如此心善。
问玉又是轻叹一声,已经做好失去清白的准备,可睁开眼,只见商怀笙水蛇似的扭动,亲亲啃啃,便再没下一步动作。
“怎么不管用?”商怀笙急得呜咽,凑过来亲他的嘴唇,“怎么不管用啊!”
她快急哭了,蹭了问玉一身口水不说,蛊毒没有半点缓解。
师兄那些图都是假图,是盗版?!
问玉在她断断续续地怒骂中,猜出了事情原委,一时五味杂陈,“你看的那些书……罢了,你解开,我帮你。”
“我不解,解开你就跑了!”
“我说了会帮你,就不会食言。”
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眼下的局面和他也逃不了干系,他不能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去送死,哪怕搭上自己的道身和长辈的尊严。
“我不会跑,难道你想被这蛊毒熬死吗?”
“……”
她在他肩上狠咬一口,不情不愿地解开玉带,问玉又一次捏起她的下巴,端详片刻,沉叹一声。
“商怀笙,你记好了,我叫问玉。”
说罢,俯身吻上她殷红的唇,商怀笙微微张开嘴,便觉一阵甘甜,如同沙漠降下甘霖。
三日后。
囚龙谷浓雾散去,太阳难得照进来。
问玉坐在床边,手中握着把短刀,床榻之上,商怀笙睡得正酣,睡相毫不文雅,宽大的睡衣松松垮垮,露出颈上斑驳红痕。
问玉将她的衣领整理好,执刀起身。铜镜中的他身上比商怀笙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因为她没轻没重,多出几处青紫瘀伤。
问玉身形微晃,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抚摸着刀柄,只需一刀,就能将自己的作案工具毁尸灭迹。
整整三日。
他不知道自己这三日是怎么过的,只知道外面的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他从生龙活虎地助人为乐,到后面逐渐到了濒死的状态,甚至不得不偷摸嗑一把灵药,才勉强帮商怀笙化解蛊毒折磨。
最可恨的是,他竟也不知不觉乐在其中,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被欲念驱使,理智全无。
这实在是不应当。
问玉抬手,刀光闪过,身后传来商怀笙喑哑的嗓音:“公子。”
“……”
“……你醒了。”
问玉将刀收入袖中,背对着她。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商怀笙冲他的方向道,“公子,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
“但我腰很酸,是蛊虫未清吗?”
问玉喉间微梗,道:“不是,蛊虫已死,你没事了。”
“那就好。”商怀笙起来穿好衣服,听见问玉叹气连连。
问玉转过身,迎着光,缓步走来,“我想了想,虽说这次是为救你,但既然已经有了男女之事,作为长辈,我该负起责任。你想要什么,除了以身相许,我都能给你……”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说了许多,而商怀笙只听到“负责”二字,像是触发了某个关键词,脑中一下子炸开来。
元妄师兄说过,这世上最可怕的女子,不是合欢宗的魅狐,也不是双斧门身高两米三的门主,而是那些痴情专一,要你对她负责的女子。
被这种女子缠上,那便是生生世世的累赘,要搭进去一辈子的。
元妄师兄就曾在这种女子身上栽过跟头,那女子不惜以性命相要挟,要元妄娶她,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