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常梦魇外,她的的确确感觉头和身子都轻松不少。
她这症状已有多时,昭韵宜原本以为好了,可前些日子,一觉醒来,脑子昏沉,总是如此,她便知道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好在此症状如今有所缓解,她说与陈正守听后,不久他就研制出了一款熏香,用起来,有很大效益。
七日前送来的香即将用完,陈正守这次又拿来了新的。
把完脉,却是无人知晓,他转头又悄窍去了趟养心殿。
“娘娘病情如何。”帝王手握书卷,坐于案后,眼皮抬也不抬的问。
“启禀陛下,娘娘身子唐健,一切安然无虞。”
“陈正守,药末洒了——”
陈正守想的入迷,太医猝不及防的一声喊,将他差点吓了个半死。
胳膊剧烈颤了颤,手中配的药材算是不能看了。
“您这几天究竟是遇到什么大事了?”太医探出个脑袋,看着地面满地狼藉,打趣着问。
这一扬声,又吸引来几个年轻的小太医纷纷过来瞧。
还没凑近,就被挥退:“去去去,一边去,都去忙你们的!”
太医嘿嘿笑着,从一旁拿来把扫帚帮忙清扫地面,浓黄赤黑的各色药材聚在一起,有几样犹为突出。
太医定睛一看:“老陈,你老糊涂了不成!那两种药材想克不能一起用,还有那个……”
陈正守心里本就装着事,回头看着太医所指之处,一把将那扫帚夺回来,推那太医:“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扫就成。”
“那些……”
看他指的那堆东西,陈正守胡乱点头称刚刚拿错了。
太医不放心又嘱咐了遍,看人离去陈正守暗暗松了口气。
……
于此同时。净轩楼,上京城中备受人们喜爱的夜夜笙歌之地。
以楼中姑娘们曼妙的舞姿和一坛令人垂涎欲滴飘香百里的美酒闻名上京城。
高台看座里里外外人满为患。
箜篌声起,今夜最热闹,最引人注目的‘押戏’就要开场。
表演间隔的时日不准,一天、两天、数月或是几年都有可能。
但楼内的常客都知道,有一点不曾变过,只要这戏一开场,就意味着京中即将会有大事发生。
其中所见,几乎都是朝堂上的秘闻,正因如此,更引人瞩目。
净轩楼成立十几年之久,没有一次出过例外,久而久之,这桩戏的名头也就渐渐传了出来。
渔线无色,隐形于香气缠绕的炽烈光线下,窃笑、露骨,肮脏的视线尽数凝聚在台面舞娘们曼妙扭动的腰肢上。
客官们看的忘我,白线一拉,色彩鲜明的各型花瓣自空中飘落,银光抛掷在空中,似雨点纷纷落地。
数名酒客远道而来,为的便是一听京中秘闻。
鼓点声响,舞女舞步作换,三楼某个包间,站了满屋的女子。
妈妈满脸热切,谄媚弯着脊背,冲主座的男子道:“公子,您看看,这些都是我们楼里最好的姑娘,您要哪几个尽管开口,我让她们陪……”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开了,主座的人拿出叠厚厚的银票,妈妈接在手里,自觉领着姑娘们退出去。
见到来人,那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拿出怀内东西:“公子,这是尚书大人上次吩咐的。”
李晔接过那册子翻了翻,上面记录着大大小小各地官员的名字,细细看去,又好似出于想同几个地方。
“尚书大人……”
“父亲离京,一去不知多久,现已全面把事情交给了本公子。”
那人“哎呦”一声,忙哈着腰恭笑:“李公子跟在尚书大人身边,谋略策划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