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算作消了气。
苏念蓉神色柔顺,静静跪坐,衣袖下悄悄攥紧了手。
她都听说了,昨夜出事后,陛下匆匆忙忙又去了揽阙宫。
她下的那药,可是专门托人从净轩楼觅得的,每次只需用上半个黄豆粒大小,便足以使人昏了头。
难道就算如此,陛下心里想的还是揽阙宫那名贱人吗,她究竟有什么好,能让陛下如此宠爱,中了药也念念不忘。
她费心思才得来的药,真是便宜她了!
“丽嫔娘娘— —”
有人在唤她,苏念蓉意识蓦的抽离,应了声,起身跟在苏太后身后,随着一起抄经念佛去了。
……
“陛下,老奴方才从花玖宫搜出了这个,和炉内余香对比过了,是为同一种。”全德福观察着凌郁脸色,缓缓禀报。
回忆起昨夜殿内血腥场景,他仍心有余悸。
冷若寒霜的眸子射过来,全德福定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剑锋浸着血,随意丢在白玉砖上,冰纹裂开的响,在气氛压抑到极点的沉寂宫殿中震慑的突兀,血迹四分五裂。
全德福心惊胆颤地上前,听上头撂来句“处理了”后,就径直往外走了去。
他缓缓抬头,觉乎自己怕是眼球浑浊不清了,才会觉得陛下的身型有些晃,步子也略显凌乱。
待扭头看见地面瘫着的,衣着打扮分外眼熟的李修容,闻到空气中诡异的香气,全德福意识到不对。
陛下面色异常,好似中了药。
陛下走了,此刻还能去哪,昭仪娘娘,揽阙宫。
他抖着手脚登时反应过来,牢记陛下走时留的话,他不能走,忙叫个可靠的过来,带人抬着帝辇追了去。
陛下意识不清醒,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他犯了大错,还是经陛下提醒手底有人生了二心,这才查出来,被打了二十大板,屁股到现在还是痛的。
所幸还好陛下没出什么意外,否则、万一……那结果,全德福不敢想。
陛下宣了陈正守入殿觐见,瞧着门口身影,全德福自觉退了出去。
“昨日的茶,去慈宁宫替朕要一些过来。”
出殿后,脑中思索着帝王吩咐,全德福嗅出事情不对劲,叫来几个小太监,带人一道往慈宁宫去了。
揽阙宫。
自昭韵宜醒来后,宫人们就纷纷把陛下赏赐送了进来。
对于这些,昭韵宜没有多少好奇,宫女端着木盘,瞧着里面的金银珠宝还有绫罗绸缎。
女郎浓密纤长的羽睫覆盖下去,若有所思。
那些东西是苏太后方才送来的。
送东西的宫女说,昭仪娘娘承蒙雨露,太后娘娘听闻降下来这些赏赐,希望昭仪娘娘能够尽早为皇家绵延子嗣,以抚朝中上下宁心。
昭韵宜面色羞红的应了。
她瞧过苏太后送来的这份赏赐,可谓诚心实意的贵重,每样东西皆价值不菲。
就连那些布匹也是最近京城中最时兴的料子,发簪罗钗样样都显用心。
她和这位太后娘娘其实也才见过两次面,不高兴说不上,可愉悦一词,也谈不多得。
太后这份赏赐,却打着侍寝名号降下来,彰显对小辈的关心。
“参见陛下— —”
外面声音飘过来,昭韵宜回头,凌郁走进来,坐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
“太后娘娘送给臣妾的赏赐。”
凌郁看见了,刚刚入殿,他正好碰见慈宁宫宫人离去,顺着看去,眼中毫无意外之色。
昭韵宜默默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觉出此事也许和陛下有关。
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