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竖着,另一张是叶负舟在捏它的嘴巴,露出两排尖尖小小的白牙,吃了一半的磨牙棒丢在一边,耳朵也耸拉着,露出被强权压迫后委屈的表情。
傅见昀直接拨通了对面的通话,
通话几乎是秒接,但过了大概两秒钟,那边还是一片安静。
傅见昀无奈的抓抓头发,拖着嗓子喊他:“叶负舟啊。”
那边嗯一声,从鼻腔发出的声音有些迷糊。
傅见昀笑了下,突然把他和梦里那个寡言的叶负舟对上了,有些担心道:“你这些天睡的怎么样?”
“如果失眠多梦的话,尽快去医院看看。”
她这段时间穿越的频率未免有些太高了。
叶负舟顿了顿,
“我没事,怎么突然这么问?”
傅见昀:“剧组环境不好,一直睡房车也不是办法,之后拍摄任务一直很忙吗?”
叶负舟想也没想,“不忙。”
他挤了两泵洗手液,把罐罐的口水冲掉,“只是住在这里方便。”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剧组热闹些。
“你那边怎么样了?”
“老样子,我妈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很久前就查出有脑瘤,医生说手术有失明风险,她就一直拖着不肯做手术。”
“嗯,拖到现在。”
傅见昀没有明说,但是叶负舟听懂了。
“别着急。”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语言这么贫瘠,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宽慰傅见昀。
她和傅景澜关系最僵的那些年,叶负舟就在她身边。
可以说知道她们间的所有矛盾。
傅见昀:“我没事。”
“只是有些感慨,我以前从没见过她生病。”
傅景澜太要强了,一直紧绷着,她不会向任何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没想到突如其来的疾病让她失去分寸,
她绝不接受自己会变成瞎子,于是一直拖着,最后肿瘤压迫神经,拖到现在,治愈的几率很渺茫了。
傅见昀知道傅景澜在害怕,
那个同样要强的老太太也是死在病房里,而她的儿女孙辈守在外面,虎视眈眈看着她咽气。
对她来说,傅见昀不是她的女儿,而是还没长大的恶狼,她一直在试图控制她,打压她,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傅见昀和她站在了同一个牌桌上。
傅见昀成了当年最大的赢家,
现在是傅见昀守在她的病房外。
傅见昀和叶负舟聊了会,看了看时间,“我去看看她。”
“傅见昀。”叶负舟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傅见昀困惑。
叶负舟说:“晚上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他什么都做不了,但是陪她说说话也好。
傅见昀:“好啊。”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频繁的穿越,傅见昀不可避免的把现在的两个人和曾经去比较,一边是无所顾忌的少年时期,一边又是被生活琐碎堆满的成年世界。
傅见昀找回了很多记忆,但是现在的她,好像没有精力去准备各种浪漫,准备各种惊喜了,
她向外输出的能量掺杂了太多沉甸甸的重量,
这种输出是相互的,如果对方没有接住,就会变得像傅景澜和林星海那样。
林星海是考古学教授,风趣幽默脾气好,
傅景澜最初被他的浪漫和细腻打动,散场时却恨他的逃避和软弱,
同样,那个理智强势深深吸引他的傅景澜,最后也成了挑剔和傲慢的代表。
喜恶同因。
但是叶负舟一次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