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实验员说:“还有别的办法……”
灯光晃动,玩家坐在桌子上,睫毛打落一片阴影,眼睛随着他的话倏然亮起来,却不知道这个漂亮NPC为什么悄悄脸红。
嗯,
陈畅现在知道了。
“对,是这样。”
沙哑的嗓音响起,
汗水将额头的碎发浸湿,
实验员教玩家探索试管的底部,这是一只有缺陷的试管,底部靠下的位置有一个小凸起,只要碰到,就会浑身颤栗。
身体跪卧不稳,本能朝远离玩家的那一边倒下,
陈畅有些着急,拦腰把他抱住,沿着光裸的脊背一边亲吻一边安抚,
“真的是这样吗?”
瓷白的皮肤覆着一层薄汗,随着呼吸起伏,月光撩开窗幔爬上来,映出糜红的颜色。
佘远的声带毁于病毒后遗症,沙哑艰涩,呼吸的声音破碎在空气里,
鼻音变得有些重,他不堪其扰把头抵在墙上,又因为陈畅突然改变方向而失控出声。
……
挨挨蹭蹭的亲吻碰过他脸颊的泪水,陈畅解开对他手臂的束缚,把金色头发撩开,挤过去亲了亲被咬出牙印的唇瓣。
得意道:“我做的好吧?”
佘远闭眼不发一语,
陈畅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有经历过小说,电视剧的荼毒,只有一股好学的热情。
脑海中闪过什么,陈畅突然道:
“你没有认出我,所以那天在车上……欸?你不会以为我要唔唔?”
被子突然鼓起来,湛蓝的眼睛瞪她一眼,随后金色的长发消失在视线里,只有一点发尾露在外面。
陈畅迷茫地抓住枕头,脸色慢慢涨红。
“起不起?”
“我要去上班了。”佘远拖着被子把人捞出来,
在研究院上班一个月后,佘远失去了护送服务。
陈畅和郑九洋熬夜打游戏,
前半夜佘远睡着后她翻墙跑出去,后半夜偷偷跑回来。
结果困到睁不开眼睛,瞬间露出马脚。
陈畅可怜兮兮抱着被子,“我错了,可是今天小队休班。”
夜生活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佘远才不相信她的鬼话。
但是末日唯一一个好处是,所有人都灰扑扑的,不说各个国家,各基地之间都像孤岛一样很难见到外面的人。
不会有身高两米的荷兰人,不会有红头发的爱尔兰人,不会有沉默魁梧又充满故事感的俄罗斯人。
随着新鲜事物惊叹追随的视线,只会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陈畅胡乱在佘远脸上亲了几口,一拉被子,
“晚上见!”
这是很普通的一天,他们逐渐适应末日的基地生活,佘远进入研究院,成为里面最年轻的教授。
陈畅也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去处,她没有加入民间的异能者小队,也没有组建自己的队伍。
以编外人员的身份跟着郑九洋一起行动,巡逻,搜集物资,收集情报。
他们缓慢而又坚定的同末日对抗。
在各自的领域并肩作战,
直到陈畅率先踏入战场。
“陈畅,今晚有行动,闵月带队押送特殊实验体回基地,我们去接应。”
郑九洋突然启动对讲机。
事发突然,陈畅来不及和佘远当面告别,在这个通讯不便,网络断绝的时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给他留了张纸条。
临走前又在小锅里放了水和一袋牛奶。
军用越野车驶离基地,隔着防护网,只能看到执勤的士兵有序地持枪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