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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可将宫中,侯府,和京城外打通。

先帝离世,李檄从北苑放出之时,李檄也曾如此,轻轻在她耳边讲述,嘱她若有变故,就顺着这条密道出宫,出京……

不管在何时,他都为她留好了退路。

姜诺忽然有几分心酸,望着李檄的脸庞,心中的担忧也愈发浓烈。

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吗……

二人对视一眼,李檄轻声道:“若是宫中大乱,你可顺着这条密道出京,我已命人在西渡口留船给你……”

若是章家获胜,京城定然无她容身之处。

姜诺沉默许久。

李瞻讲述时,有熟悉的气息在耳畔萦绕,姜诺望着李檄,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檄将腰牌递给姜诺道:“京郊渡口有一队人马,凭此令牌可使他们听令于你——我若是无事,定然不会允许你离京,但若有事,你就带着他离开吧。”

姜诺心头一沉。

李檄虽然不曾明确说他是何人,但姜诺却知晓,李檄所说,定然是齐岁柏。

姜诺心头浮现出怪异却清晰的感受。

她这一生若真的能和旁人幸福,那前提定然是李檄也在一方顺遂安稳。

无数过往岁月,早已将二人牢牢缠绕……

若李檄真的有什么闪失,她这一世,都注定无法安心幸福……

*

宫中殿前,李简一直在等待李檄的消息。

虽然有诸多细节已表明,李檄恐怕是有来无回。

但李简始终未曾放弃寻觅。

以章怀为首的大臣,每日都要来到宫中,游说李简登基。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李简登基后,就等于直接向天下宣称了李檄之死,定然天下震动。

李简知晓章怀目的。

李檄在位多年,渐渐得了民心,待到他继位后,章怀再采取行动,更顺理成章。

但李简始终不为所动,绝不称帝。

两人暗中僵持,章怀按兵不动,打听京郊禁军的情况。

在章家军以护卫安全的名义进了宫城后,禁军仍懒懒散散,甚至隔三差五,举办马球赛。

不少贵女都特意去京郊看马球,温风软玉,这些禁军早已沉浸在了温柔乡。

章怀

终于放下心,阴森一笑:“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陛下执迷不悟,想必是受身边的大臣蛊惑,三日后是太皇太后寿辰,那一日可让命妇进宫,诸位借此助我一同清君侧,助陛下登基,天下方可太平。”

章怀计划在太皇太后寿辰举事,自然是想借此机会,让命妇进宫当人质。

宫门口,马车熙熙攘攘,贵女衣香鬓影。

一架马车甚是低调,后头跟随几个舞狮队伍,车中人掀起车帘,露出白皙绝色的侧脸,来者竟然是姜诺。

守城之人是章怀亲信,瞧见姜诺,冷笑:“之前特意去请姑娘,姑娘不是说不来宫城吗?今日怎的又特意来了?”

姜诺抬眸,不理他的阴阳怪气,懒散道:“太皇太后寿辰,我自然要来宫中贺寿。”

那守卫摆摆手:“贺寿可以,但麻烦姑娘下车,这队人马也停下,照例检查。”

姜诺道:“这支舞狮队是我给太皇太后带的寿礼,十几个人呢,你要如何盘点?”

“自然是一个一个排点。”

姜诺收敛笑容:“进宫贺寿辰是喜事,你如此行事是何意?”

“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体谅。”

此刻,后头的马车渐渐拥堵,贵女们等在宫门外,已经不悦,抱怨声如潮水,此起彼伏。

那守卫却要去摘为首舞狮之人的头套:“统统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