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信你,你有这个能力。”
这是一个显示自身的好机会。冯宣月又怎会不明白?
“月儿明白,您放心。”
太后点了点头,“你与太子自小亲近,如今大了,倒许久没听你提起,最近可曾到太子那走动?”
冯宣月垂下头,“月儿自是希望能够多走动,只是许是殿下公务繁忙,月儿有时也猜不出殿下的心思。唯恐打搅到殿下。”
她不必多说,太后也能明白。
“你二人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既然是灯会,届时太子也会在场。若是可以,你二人便趁着这个机会,联络联络感情也好。”
“你的心思本宫明白。他那边,哀家也会旁敲侧击一下。”
冯宣月红着脸点了点头。
“行了。”太后微微一笑,“你也别在哀家这儿拘着了,早早筹备起来。”
“是。”冯宣月行礼,“皇祖母注意身体,月儿改日再来看您。”
“去吧。”
*
千镜滢回了府,每日吃饭睡觉看话本,日子好不惬意。眨眼又过两日,元宵将至,宫里送了文书过来,邀世家贵女入宫赏灯。
一大早,楚绾明也派人送了不少衣裳首饰给她。
正月十五,上元灯会。
灯游万里,霓漫千衢。但见处处流光溢彩,时时细乐喧嚣。
这会天还未完全暗下来。楚绾明挽着千镜滢的手臂,“本宫就知道,这衣裳衬你,果然好看。”
千镜滢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交领短袄,瑾紫色的镂金圆领比甲,下着桃粉色的撒花马面裙。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蝴蝶珮。
千镜滢似是想到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来,递给楚绾明。
“这是什么?”
千镜滢眨眨眼睛:“打开看看。”
盖子打开,露出一块质地极佳的玉石来。那是一块狐狸状的玉石,用金线穿成了一块玉佩,莹透细腻。
“礼尚往来。这狐狸的图纸是我自己画的,公主喜欢吗?”
“难怪。”楚绾明将那枚玉佩拿在手里端详,“本宫看到这狐狸,便觉得眼熟。”楚绾明忽得一笑,“果真是画如其人,帮本宫带上吧。”
“遵命。”
楚绾明身着正红色的宫装,腰间缀着珠串,莹白的玉佩完美的中和了那抹艳色。
她看了一眼新得的玉佩,步伐轻盈了些,显然是极为满意。
又闻一阵暗香浮动。千镜滢如有所感地转过头,便见冯宣月被一堆世家女簇拥着朝这边走来。
来人见到楚绾明,齐声:“见过公主殿下,公主金安。”
楚绾明虽不喜冯宣月,但也得叫冯宣月的母亲一声姑姑。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她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挽着千镜滢略过了这群人。
冯宣月背着光线,面色晦暗。手被袖子掩着,指甲已陷入皮肉。
众人没注意到她,反倒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离开的千镜滢。
待人走远了,一少女走到冯宣月身侧,“那就是千府的那位小姐?瞧着像模像样的,行事竟那般不修边幅。”
冯宣月压下眸底的厉色,转而微微一笑,“大概是侯爷夫人常年在外,无人管教,说来也情有可原。”
“呵。”杨袖宁冷笑,眼底的讥讽就快要溢出来,“我倒是听说,她前些日子带着公主在御花园玩闹,结果往太子身上撞。这般想想,她倒一直都是这么个德行。纵使定远侯不在,她早些年入宫做伴读,该教的礼仪一样不少。难道她比人天生蠢笨些,还是自己不知羞耻,纠缠太子?”
杨袖宁的父亲在户部办事,她巴结冯宣月惯了,许多东西也有所耳闻。
冯宣月眼神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