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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炭烙进炉身。千镜滢疼的倒吸凉气,一口咬住他肩膀,硬是一声也没吭。

铁锈味充斥在喉咙间。两个人都没让步,箍在身上的力道又收紧几分。

炉炭“啪嗒”一声塌陷,往下一坠。险些溺到池里的暖流中去,被人捞起。

她觉得要把半条命赔进去,眼泪不争气往下掉。楚裕言动作僵了瞬,将她泪痕吻去,又恢复以往温和的样子

等到池子里没了动静,已是半夜。千镜滢迷迷糊糊间,感觉似有什么东西陷入身体里,她皱着眉哼了声。耳边传来声音,“洗一洗。”

她又累又困,勉强吊着一点意识,感觉在浴池里磨了许久。

楚裕言将人捞出水面。千镜滢生得白皙,平日里若有磕碰,极易留下印子。如今凝脂般的皮肤布满红痕。尤其是颈处,瞧着极为暧昧。他喉咙发紧。屋子里升了炭火,有些热。他用帕子将她身上擦干了,几处上了药,又给她换上寝衣。

待把人抱回房,用帕子替她一遍遍擦拭着头发。

发丝沾了水,绵软得贴在他身上。

他一只手抚上她腰间,千镜滢半梦半醒,觉得痒,忍不住蹙眉。楚裕言停了动作,“我若是要利用,找冯宣月不是更合适?”

“是为

了什么,你不明白?”

千镜滢闭着眼,眼睫扑闪了下。

“他比我重要么?”楚裕言问出这一句,却不得回应。他心迹向她坦明,也非要得到她的回应不可。他伸手捏住她下颌,将她头抬起,含住她殷红的唇。

唇瓣贴合,湿润的舌描摹过她唇瓣。他似是拿出十足的耐心,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千镜滢先是别开脑袋,又被他掰回来。她被彻底闹醒,抬手把人推开,喘着气,含怒的眼睛看他,“要怎样?”

她这句话刚问出,一只手揽过她腰间,她被摁在他怀里。千镜滢挣扎了两下无用,气得朝他肩膀咬去。

楚裕言并未松开,“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千镜滢脊背一僵,齿间力道松了些,又未完全放开。这点力道在楚裕言眼里更像是亲吻。

“我与林冠清,谁更重要?”

千镜滢赌气般不说话。楚裕言突然松开她,一只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抬头和他对视,“说话。”

千镜滢这会又气又困,但也知道耗下去对她一点好处没有。她压着怒气,不情不愿启唇,“你。”

楚裕言目色稍缓,“你要向我保证,你不会私下里再见他。”

他自认已经退让够多,奈何某些人并不领情,还听信人挑拨。

“凭什么?”千镜滢下颌吃痛。她咬了咬下唇,眼里蒙上一层水雾,“知道了。”

“你当初答应过我的。”楚裕言眸光沉沉,盯着她,“你对他余情未了?”

“我对清哥哥没有男女之情,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满意了?”

楚裕言得了这一句,方松开她,“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见他,免得引人遐想。”

上一秒还是“不能私下见面”,几句话的功夫又变成“不能见面”。千镜滢哂笑,“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关起来,最好谁都不要见,每日只盯着你就好了呢?”

“如此更好。”

他似乎完全没听出千镜滢话中讥讽之意,听语气倒像是真想这么干。千镜滢警惕地看了楚裕言一眼,“我要睡觉了,不要再吵我。”

她往里缩了缩,钻回被窝里。几步动作牵扯到身上,痛得瑟缩了一下,愣是一声没吭。她眼睛刚闭上,一只手抚上她腰间,替她不轻不重揉了起来。

腰上半是酸半是痛半是痒,她下意识拍了下那只“始作俑手”,却被人从背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