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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就是:她怎么认得刘立年?

是了,从五品侍讲,说小不小,但说大也大不到哪去。

千镜滢目光闪烁了下,见到桌上的澄心纸,连忙转移话题,“你这字比我好看多了。”

楚裕言忽得笑了声,有些意味不明,“哪里好看?”

千镜滢见话题绕过来了,松了口气,她认真想了想,“凌厉不失端正,骨力劲健,末笔收锋,如断钗委地反正就是好看。”

楚裕言静默地等她说完,方道:“是吗?我记得你闺房柜中有只匣子,里面有一叠纸。这般保存着,也是觉得上面的字好看?”

千镜滢未反应过来,扭过头看他,“什么纸?”

他捏了捏她的手,“未细看,写的许是宫规。”

千镜滢心里一咯噔,霎时反应过来,

那是林冠清当时替她抄的那叠,她当时因为怕给认出来,没敢交上去。

还好没交。

她语气试探,“那不是我的字迹吗?”

“我认得你的字。”楚裕言揉着她指腹,“模仿得很拙劣。”

千镜滢目瞪口呆,“这你都分辨得出?”她话落,指骨有些发痛,楚裕言拽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

“你还未回答我。”

千镜滢眼皮子一跳,“那字肯定不如你的好看。”

“是吗?那留着那么久,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千镜滢总觉得楚裕言定是察觉出什么了,她赶紧摇头,“当然没有,不然我就带过来了。”

楚裕言目色稍缓,他看了眼千镜滢的头饰,“我送你的簪子呢?怎么没带着?”

千镜滢觉得这场景跟夫子考核课业似的。她挣开他手,搂住他手臂,“那簪子我很喜欢,我怕磕着,给我藏到柜子里去了。以前阿娘从边关给我寄得礼物,我遇到很喜欢的也都是藏起来的。”

“带着吧,我喜欢看你带着。磕了再刻便是。”

千镜滢朝他一笑,“好。”

楚裕言从桌上另取了张纸摊平,“你不是喜欢我的字吗,我教你,如何?”

千镜滢听到练字就有些头疼,又不想让楚裕言失望,“那我练一会再走。”

楚裕言吩咐了声,让人添了炭。他将人抱到腿上,从身后将人揽过,裹住她手。

他气息幽幽的,有些清冽,轻轻拂动耳边碎发,弄得有些痒。千镜滢没忍住缩了下脖子,抬眸正对上他眸子,渗出幽幽笑意,如一湾春水,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要将人卷进去。

这姿势让人下意识觉得危险,千镜滢撂开笔,就要起身,被他摁住。

她扭头看他,“我不想练了。”

“你不是喜欢我的字吗?”

她视线飘了飘,“那……那你让我下去,我自己练。”

她话落,下颌被人捏住,紧接着唇上一软,一触即分。楚裕言手未松,盯着千镜滢,直到把人盯得面红耳赤,朝她一笑,“不行。”

千镜滢自知拗不过他,躲开视线。

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脊背僵着,楚裕言问:“你很紧张吗?”

笑话,她自然不可能紧张。

“没有,就是觉得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

身后的人似是轻笑了声。千镜滢有些气恼,深吸了几口气,不知写了多久,她有些习惯了,又乱动起来,被他捏了捏手,“专心。”

千镜滢坐不住,“我不想练了。”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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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无趣。”

楚裕言忽得松开手,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洇湿了薄纸。

千镜滢刚一起身,被拽住手臂拉回,耳边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