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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

此次奉命查案。前些时日听说了件事,说有人借着朝廷关税的名头,逼着商户交‘商股’买平安。”

“孤倒是不知,永寿的治安,已经需要用这样的手段了?”

“断无此事!”李闻忠正肃了神色,“定是有人借机混淆视听,欺君罔上。”

楚裕言扫了眼台下,一个个端得是临危不乱。

“说得好。”

清羽从怀中掏出账册递给楚裕言。

楚裕言随手翻了页,“孤前些日子得到两本账册。”他不紧不慢,声音不大不小,将账上内容念出。每个字都无比清晰,传到在座耳朵里。

“……孤看还有四成,是孝敬给上头那位……诸位不如说说,这位‘上头’,是户部的哪位大人?”

李闻忠面色不变,杨陵事先早有准备,此刻也稳住了。

倒是现场有几名知情,胆子又小的,听到这几声,如听阎王点卯般,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滚落在地。被李闻忠一个眼神稳住了。

“殿下容禀,这本账册真伪有待调查,不如殿下先将这本账册交予下官,待下官查清此事,再给殿下一个交代。”

*

夜色死寂,巷口中窜过几道人影。千镜滢换了衣裳,由禁军护送着饶过巷子。

南街有一家建安米铺,里面有东宫的人。

巷子里散发出淤泥的腐烂气息,与夜风混杂在一起,渗出凉意。

“放开我!”

一道声音打破了死寂。禁军心下警觉,几乎一瞬间拔出刀刃。千镜滢已闪身嵌到一处门框内。

她目色凝重。

不知为何,今夜总觉得眼皮直跳。

她心绪混乱间,那道声音离近了。

“谁…”

那头显然已经有人发现他们了。几人刚发出一个音,只听裂帛一声。刀锋划破皮肉,几人已倒地没了声息。

林冠清被禁军架住,他喘着气,抬头见黑暗中走出一人,是千镜滢。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们彼此都是怔了下。

“阿滢?”

千镜滢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让几人退下。她注意到他身上染的血,顾不得男女大防,连忙上前要将人扶住。被凌歌止住动作,“夫人,担心有诈。”

“他是我朋友,不会害我。”

凌歌仍是半分不动。眼见林冠清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千镜滢连忙推开凌歌,她离得近了,方见到林冠清腿部涌出的大片血迹。

浅色的衣摆被鲜血浸透,浓烈的血气扑鼻而来,如同尖针刺入千镜滢的神经,她咬死下唇,从怀里掏出帕子替他将伤口摁住,“怎么会这样?”

“无事。”林冠清朝她扯出抹笑来,却不知自己面色苍白,“只是一点皮外伤。”

“我去给你止血。”

她要将人扶起,凌歌见状,先一步把林冠清扶住,“奴婢来吧。”

林冠清此时,本不宜移动。千镜滢见凌歌扶得极为稳当,点点头,“多谢。”

“阿滢,你们要去哪?”

千镜滢简单和林冠清说了下。林冠清道:“我知道有条路,比较隐蔽。”

不知是谁压低声音,“夫人,担心有诈。”

“阿滢。”林冠清语气虚弱,“你信我。”

千镜滢担心林冠清伤势,简单思考过后,点头,“我信。”

她扭头吩咐了什么,几名禁军处理完尸首,几人就着夜色,很快到了地方。

到了一处房间内,凌歌和另外一名禁军送人到床上安置。千镜滢要了止血的药粉,也被凌歌接过,“请夫人暂时回避。”

千镜滢觉得凌歌有些奇怪,以往未见她这般。但此举合情合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