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揄他,“妾身当时用错你杯子,殿下那么生气。怎么没想到今天呢?”

旧事重提,楚裕言看她神色,有些气鼓鼓的,偏偏一双眼睛透着狡黠,像是一只狐狸。

他默了一阵,“是夫妻,自然不同。”

千镜滢有些疑惑,“有什么区别吗?”

楚裕言揉着她手心的手一顿,看向千镜滢,神情有些晦暗,“自然不同。”

千镜滢看他,“你前些日子还说,不用管娘娘。今日又不让我去叫人。”

楚裕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生气了?”

他并未找理由。

若是皇后要下手,他不会察觉不出。

“那我可以出门吗?”

“过几日以省亲的名义,请一道旨。挑个人给你,你若要出去,便让她跟着。”

从庙见那次起,楚裕言便开始物色人选了。

千镜滢玩性大,虽遇到大事也知收敛,可记挂的人太多。牧风他们只能远远跟着,效果并不能让他满意。

千镜滢听到这个,先是一默,最后还是弯了弯眼睛,“行吧。”

监视也好,保护也罢,横竖都是能出去。

*

翌日天亮,身侧已无人。

千镜滢想起来,楚裕言休沐结束了。

她回到自己房间,突然觉得腰间少了什么。一低头,发觉自己腰间那只禁步不知去哪里了。

她估摸着应当是落在楚裕言那边了。昨夜的事她心里还有阴影,一时不想去拿。

又觉得腰间空荡荡的,她忽然想起去年阿娘在边境,寄了一枚香囊给她。

那只香囊极为精致,金球裹着,球心镂刻四景,最主要的是,里面设了机关,四景旋转变化。

千镜滢当时觉得新奇,高兴了好几日。

只是日子隔久了,里面应当已经没什么味道了。她舍不得带,一直放在盒子里。

她心血来潮,差朝颜去把东西翻出来。

却不想这一去便去了许久,朝颜回来时,面色愤愤,“小姐,遭贼了。”

千镜滢见她面色不对,“找不到吗?”

“何止,一个箱子里,不止是香囊,便是您那只玛瑙玉镯,羊脂玉佩,金缠珠耳坠……”朝颜一连说了十几种物件,“都没了。”

原来她有这么多东西。

千镜滢问:“仔细找了?”

朝颜道:“您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奴婢清清楚楚。若是直接没了一箱,姑且可以当是放在哪里没找到。可偏偏东没一件西丢一件的。”

朝颜没说下去,千镜滢也明白了。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家贼。

有人手脚不干净。

且还是身边的人。

千镜滢记忆里倒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

朝颜怒极,“这帮人,分明是觉得您刚嫁过来,没立稳脚跟,又好糊弄。合起伙儿来欺主,简直欺人太甚!”

千镜滢对这种东西头疼的不行,眼下这个情况偏偏不能置之不理。

原本身外之物,便也罢了。但她的东西,她可以主动送,但不能不问自取。

而且这是一个杀一儆百的好机会。

第47章 偷窃怕什么,主子

不像主子的

“我如今在这宫里没什么威信,无凭无据把人叫来,要是查不出什么,反倒被人倒打一耙说我栽赃陷害。”千镜滢想了一阵,“你去打听留意,看看这房里进进出出,这几日有没有人突然手头比较宽裕的。查好了把人带过来,不用多,一个就好。再查查宫里出入登记,看看有没有异常的。”

朝颜明白过来,“奴婢这就去。”

她推门出去,见屋外站着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