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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如此,我心亦然。我没有兄弟姊妹,我待清哥哥便是亲兄长,亲如一家。”她温柔一笑,“你也信信我。”

林冠清试着搂住千镜滢的手最终还是收回,他点点头,“我信。”

船缓缓停了,千镜滢正要起身,一只手突然伸过,抓住她的手臂。

千镜滢下意识回头,“怎么了?”

林冠清走上前两步,离得近了,低头看她,“此事疑点甚多。阿滢,我知道你入宫那些年与他都有接触,可此事未必没有他的手笔。七岁杀人,十五岁那年,红炎教叛乱,他隐藏身份孤身入敌营,杀敌首后与敌兵整整对耗三天三夜,最后等到秋雨暴涨,水困敌兵。阿滢,这样的人,与我们不同,亦不是我们所见到的样子。你别太信他。”

千镜滢知道他说的是楚裕言。她抿了抿唇,“好。”

“若是这件事和他有关,是他要对王府下手。阿滢,那个时候,你还会站在我这边吗?”

她语气坚定,“若是清哥哥没有错,我会。”

“好。”林冠清释然一笑,摸了摸千镜滢的头,“走吧。”

湖风微漾,一缕凉风卷开软帘,架上的笔微微晃动。

“殿下,您既然已经搜集到林苍连通敌证据,为何要大费周章,又让属下搜集旁的罪证?”

楚裕言看着案上奏折,未说话。

清羽低了低头,“容属下多问一句,您一开始让属下安置李巧儿,让她写了状纸,又设局引她在青石巷见您,是故意想让千府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楚裕言语气不见波澜,“你话多了。”

他面色微白,“属下失言。”

清羽自知多话,可用这样的法子,若是有一日千镜滢知道事情真相,难保不会生怨。

楚裕言明明未抬头,不知怎得察觉他心中所想,他将手中奏折放下,缓缓站起身,目光清凌凌地扫了过来,“证据并非捏造。”

清羽莫名觉得脊背窜上一股寒意,待反应过来,楚裕言已走远了。他打了个寒战,连忙跟了上去。

暮色四合,窗外黑暗一片,时有蛙鸣传来。月霜漏在墙面上,下一刻,一道阴影覆了上来,一点一点逼近。

床上的人尚在梦中,一只手骤然深入纱帐,扼住了女子骨瘦如柴的脖颈。她下意识想出声,却被一只手堵住了嘴巴。

身侧传来低沉的声音,“我家主子无意取你性命,但你若是不配合”

李巧儿眼角滑下泪来。她未来得及反应,脖颈上的桎梏一松,先前站在床边的人已直直栽倒在地。

牧风道:“姑娘别怕,殿下让属下一早在这里守着,保护您的安全。”

李巧儿眼里蓄着泪,整个人已缩到床边,她看了眼地上的人,用力点了点头,“多谢”

*

“小姐!不好了!”

千镜滢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她一睁眼,便见朝颜破开屋门,朝自己跑来。

床上的人披着发起身,目光迷茫了一瞬,顷刻间化为清醒,“怎么了?”

“平清王府被抄了!”

轰!

窗外一声惊雷,白光劈在千镜滢苍白的脸上。窗外雨点倾盆而至,击打在牖页上。千镜滢下了床,“清哥哥呢?”

朝颜搀住千镜滢,“眼下阖府上下都被押到宫里去了。”

千镜滢双手冰冷,她深吸一口气,方找回自己的声音,“出事了。”

她能预料到,这件事已不受她设想中的控制了。若是林冠清主动上报,没有理由这么急。

怕只怕,是有人先一步把事情捅出去了。

“你细说,怎么回事?”

朝颜低了低头,“奴婢未来得及细问,只知道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