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连忙端着盘子逼近。她手里捏着那只酒杯,“湘凝,你别怪我们。只要你乖乖听话,小姐会善待你的家人的。”
湘凝眼底那抹光亮彻底灰寂下去。是了,她还有阿爹阿娘,还有弟弟。她不能连累他们
她就要接过杯盏,下一秒只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冯宣月面色微变,未来得及反应,房门已被撞开。
冬临连忙起身拦在冯宣月身前,“放肆,你们是什么人?!”
那内务府番役见到屋内情形,面色微变,“奉慎刑司之名前来捉拿嫌疑人。”他一拱手,“得罪。”
冯宣月被人制住,面色惨白,“放肆!你们可知我是谁?!”
冬临也颤着声音道:“我家小姐是户部尚书之女”
胡琼看着主仆二人,咬咬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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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千镜滢坐在桌前,正借着窗户透进来的一束光斑,随意做了几个手影。她听到声音,抬起目光,“怎么了?”
“奴婢刚刚得到消息。”朝颜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说昨夜偏殿起火,冯览和一名宫娥一道死在里面。后来不知怎得又查出纵火者另有其人,毕竟冯览体态魁梧,仅凭那宫娥一人,不太可能杀死冯览。顺藤摸瓜,发现是有人给冯览下了软筋散。这么一查,果然发现蛛丝马迹。内务府查出下药宫娥的去路,正碰见那冯宣月想杀人灭口。就有人怀疑是冯宣月派人杀的冯览。于是一行人全给押牢里去了。”
“过了半日,那头又传来消息,说此事皆系那侍女一人所为。冯宣月作为妹妹,得知真相,一时气急,方准备痛下杀手。”
然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朝颜觉得不放心,问:“小姐,可是太子殿下压下此事?”
千镜滢一只手支着脑袋,指尖扣了两下面靥,“应当有太子哥哥的手笔。至于其它的,估计是凑巧吧。”
这件事会有冯宣月插手,她不觉得奇怪。只是楚裕言未必会怀疑冯宣月。就算怀疑了,虽不至于想办法遮掩,但也不至于专程对付。这对他并无好处。
不过这事也太巧了些,倒像是有一双手在推动此事。
“小姐?”朝颜见千镜滢神色凝重,心又提了起来,“您怎么了?”
千镜滢被唤回思绪,她摇摇头,扭了扭发酸的手腕,“没事,大抵是恶有恶报吧。”
她还未回过神,朝颜“呸”了一声。千镜滢动作一顿,抬起头,便听朝颜道:“这冯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惯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全家上下简直是老鼠和蛇窝在一处,让人恶心。那冯览生前做尽了欺男霸女之事,死后下了地狱,必要被那些冤魂纠缠,不得安生!”
朝颜向来是个温和柔顺的性子,如今咒起人来,和竹筒爆豆似的。千镜滢笑出声,“你行啊,如今骂起人来颇有我几分真传。”
朝颜面色霎时涨得通红,“小姐。”
千镜滢见她这般,笑得更厉害了,一只手连连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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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冯宣月跌在地上,手捂着面颊,双目通红。
冯兴业似是怒极,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我冯兴业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货?!览儿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你不劝阻,反倒跟着胡闹。那千
镜滢也是你们能动的?!陛下眼下刚给她和平清世子赐婚,你可有想过,此事若真让你们办成了,整个冯府都要受到牵连!”
“父亲。”冯宣月闭了闭眼,任由泪水滑落。
“兄长只和月儿说要给千镜滢一个教训,可万万没想到是用这种法子。兄长之死,分明和千镜滢脱不了干系。”
冯兴业面色发冷,“这件事不简单,好端端的,怎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