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朝颜面色微变,“许是落在路上了,您找找。”
千镜滢凝神想了想,又差人在府门前沿途找了一下,没找到,只得作罢。
“算了,许是掉马车上了。”
*
“阿兄这是怎么了?怎得大晚上气势汹汹的?”
冯宣月由侍女搀扶着,朝凉亭缓缓走来。那日过后,她足足卧病了了大半个月,这几日身体才好转了些。
冯览正训斥下人,见到来人,忍着怒气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挥了挥手。
那些人如蒙大赦,磕完头逃也似地下去了。
他眼里怒气未散,“你不知道,为兄今日在街上,不知哪里冒出来个野丫头上来挑衅,还出手把老子手底下的人打了一顿。”
“后来呢?”
“后来?”冯览冷笑,“后来那娘们跑了。老...我手底下的人去追,结果不小心遇到了东宫那位,被送了官。怎么就这么倒霉?!为兄的脸都要丢光了!”
他目光阴冷,自言自语,“臭娘们,让老子逮到,饶不了她!”
“太子殿下?”
冯宣月眉头一跳,自家阿兄什么德行她自然清楚。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冯览口中这个“野丫头”,行事作风似曾相识。
“阿兄可有见到那女子长什么样?”
“戴着帏帽,看不清脸。怎么,妹妹认得?”
冯宣月一笑,“也不一定,只是听阿兄说起,这女子实在蛮横无理。这满京的女子,妹妹也认得些。阿兄说些细节,或许妹妹知道呢?”
冯览一听,眯了眯眼,霎时觉得有理。对啊,他先前怎么没注意到呢?那娘们衣服上的料子不错,保不齐还真是哪个小门小户家的小姐。
他回忆了一阵,道:“瞧着和妹妹一般大,穿着红色的衣裳,虽看不清脸,但似乎扎着两根辫子。”
冯宣月先前还有些不确定,眼下听到最后一句,几乎是确信无疑了。她微微叹了口气,“阿兄说得这人,月儿也认识,只是怕阿兄得罪不起。”
冯览眼里闪过戾气,“是谁?!开罪不起,笑话?!难不成还是皇亲国戚?!”
冯宣月摇了摇头,转身,“算了,阿兄还是莫要知道了。”
冯览一急,大步上前将人拉住,“好妹妹,你就告诉为兄吧。难道你忍心见为兄就这么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不成?”
“难不成...”冯览眯了眯眼,“那人是公主?”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他推翻了。不可能,从未听说公主会武。
这满京贵女,有谁是会武的?
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冯览咬牙,“是千镜滢对不对?”
“阿兄。”冯宣月面色为难。
冯览面色阴沉,心中猜测无形中被证实了,“没想到是这贱人。”
冯宣月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侯爷夫人常年不在,她无人管教,一直这般。妹妹和阿兄说个秘密,阿兄听听也就罢了。先前妹妹落水的事,并非意外。”
冯览眯了眯眼,“你当时病了大半个月,有内情?”
冯宣月见他这般,心里冷笑,面上却染了几分委屈,“那日千小姐也在。她心悦太子之事阿兄也知晓,却不料陛下赐婚将她指给平清世子。她希望落空,迁怒妹妹,一时气急将妹妹推落水中。”
“原来是这样!这贱人当真无才无德,愚蠢善妒。可笑,就她还想嫁太子。也就一张脸还能看了。难道你打算让事情就这么算了?”
冯宣月摇摇头,“还能如何呢?她是定远侯女,我们总不能把她杀了吧?”
冯宣月这一番话似是提醒了冯览什么,他眯了眯眼:“不杀。但也要让她吃点苦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