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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站在不远的崔馨月突然出声,轻推了林妙言一把,“昨日才绣好的锦帕呢,赶紧扔下去!”

盛锦水一惊,看向林妙言。

只见她以扇遮面,羞得耳根都红了。

正这时,盛安洄借着上蹿下跳终于引来了刘玉青的注意。

他在马上仰头,一眼就瞧见了格外活泼的盛安洄,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不远处,林妙言也被崔馨月推到了窗边,手里正捏着绣好的锦帕。

心上人就在眼前,她终是压下羞意,举起锦帕就要往下掷去。

“等等!”盛锦水却在她松手前赶紧开口,抢过锦帕打了个结,团成一

团塞回她手里,“轻飘飘的砸不中,这样正好。”

此时的林妙言太过紧张,脑中只余一团浆糊,没细想就依言扔出了锦帕。

刘玉青仰着脸,还没回神呢,兜头一条锦帕砸下,正砸中他的鼻子。

揉了揉泛酸的鼻尖,用另一只手捡起衣袍褶皱上的锦帕,他再次疑惑地抬眸,这次瞧见的就不再只是盛安洄了。

林妙言站在窗边,拿手里的团扇遮着半边脸,露出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情态。

两人对视片刻,其中好似藏着千言万语,眼见马儿越行越远,刘玉青才不舍地收回目光,将锦帕塞进袖里。

等游街的队伍彻底消失,盛锦水和崔馨月簇着林妙言坐下,又让萧南山等人离远些,这才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来。

林妙言两颊红晕未消,手里捏着扇柄就是不肯放下。

“妙言,你和他……”盛锦水斟酌着措辞,“你们是什么时候……”

不等她说完,林妙言就羞得轻咳一声,缓声道:“那时随商队北上,他也一道。祖父知他是考生,又是阿洄的启蒙恩师后便想着点拨几句。不想他远见卓识,文采出众。交谈过后,祖父对他频频称赞,我一时好奇读了他的诗文,果真不凡。”

刘玉青学富五车,博闻强识,林妙言瞧着憨直,自小在书堆里长大,也是个才女。

两人惺惺相惜,生出爱慕也是人之常情。

林妙言祖父是当世大儒且并不迂腐,他赏识刘玉青的人品学识,对二人之事更是乐见其成。

早前就想定下婚约,不过是刘玉青怕慢待了佳人,这才将此事往后推了推。

好在他也不是刚愎自用之辈,承诺中与不中都会上门提亲。

谁也没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竟有这样一段奇缘,盛锦水嘴角噙着笑,由衷为他们高兴。

恩科过后,中州逐渐沉寂下来。

而停留许久的商队也到了启程的时候,今次从奕州带来的香丸绒花等物被哄抢一光,让盛安云赚得是盆满钵满。

他手上宽裕,又采买了些在其他地界难心的货品,连不老春的胭脂香泽也带了好几箱。

等盛安云离开,不只是盛安洄,连盛锦水都消沉了几日。

究其原因,还是想家闹的。

不过与新帝的赌约仍在,沮丧过后她很快重新振作,将心思都放在了胭脂香泽的研制上。

这日,苏合送来不老春的账册,翻过之后盛锦水心中惊讶。

“怎比上月还多了三成利?”

状元郎打马游街,只接了从不老春掷下的锦帕。这样的新鲜事自然引来了好事者,来的人多了,不老春的买卖也水涨船高。

也就是后来刘玉青上了林家提亲,对此好奇的人才逐渐散去。

而今又比上月多了三成利,不怪盛锦水诧异不解。

苏合笑笑,回道:“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说是陛下要选秀充盈后宫。不止是咱们,眼下但凡买卖胭脂水粉、布料成衣的铺子都比上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