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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寻又卖得上价的货品,先走街串巷卖上两日,等听到风声的人多了就租用一处铺面,再卖上两日。

如此反复,不仅货物卖出去了,商队的名声也逐渐传扬开来。如今已不是我们找寻当地商户合作,而是他们找上门来,求我们匀些货品出来呢。”

盛安云拎的清楚,得意的同时并不自满。

当年一瓶蔷薇花露差点让他血本无归,若不是盛锦水有双巧手又足智多谋,家中多半要受此连累。因此面对各家求上门来的商户时,他仍能做到坚守本心不骄不躁,再没被欺瞒蒙蔽过。

若只是短暂停留,这法子倒是不错,可在中州就行不通了。

“接下来堂兄有何打算?”盛锦水问道。

盛安云不笨,自然也清楚这点,犹豫后道:“中州是最后一站,余下货品要尽数出手,万没再带回去的道理。只是中州不比其他地界,再像之前那般只靠我们走街串巷地叫卖定然是不行了,还是要先找处铺面才是正经。”

如同绣隆布庄,前身就是商队在中州的落脚处,尽管如今的东家处事不算厚道,但在中州站稳脚跟的法子倒是能借鉴一二。

可这样下来,本钱定是要水涨船高了。

“堂兄初来乍到,萧家在此地经营多年,远比你我熟悉。不如由萧家人出面,帮着寻一处称心如意的铺子?”从前盛锦水谨慎,总想着在商言商,就是亲眷也是如此。

可只要在生意场上,总免不了人情往来。

当初她最怕的就是钱财权势侵蚀人心,如今再看,或许真是天性如此,有人会因利益分道扬镳,有人却始终如一。

细论起来,反倒是她的忧虑落了下乘,也小看了自家人的品行。

盛安云思虑片刻后就坦然接受了她的好意,笑道:“好,有你和妹婿帮忙,倒也省去我们不少力气。真论起来,我能有今日还多亏了妹婿,当初只想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还是他劝我眼界开阔些,这才大着胆子筹建了商队。”

“是南山的主意?”盛锦水一愣,他说的这些自己从未听说过。

见她一脸疑惑,短暂怔愣过后盛安云明白过来,开口就替萧南山邀功:“说起来还是在凉风小筑,那时唐睿与梁青雪设局,我只道货郎不易,风里来雨里去的就为三两文钱,到最后落入圈套,连助纣为虐都不晓得。

也不是我替货郎们说话,这么多人里识文断字的能有几个,听闻有钱可赚自是一窝蜂的上前。机灵些的倒还好,不机灵的被哄骗几句,多半就听信了那些花言巧语。”

“我想法简单,觉得货郎们各自为政,犹如一团散沙,真遇上难处也是求救无门。”说起旧事,盛安云颇多感慨,“既然如此,不如将他们聚集到一处,拧成一股绳,旁人见我们人多势众,再想算计也要掂量一二。

而能到今日顺利组建商队,还都是妹婿给我出的主意。奕州是大,可货郎们也不少,本说好要同仇敌忾的,但没几日就因点蝇头小利吵得天翻地覆。就是那段时日,我也终于明白妹婿与我说道的一些事,要想真正做到目标一致,就不能再让他们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而是要看见自己的前程。”

简而言之,唯有源源不断的好处与利益才能真正驱动众人。

用过膳后,盛安云重新忙碌了起来。他管着偌大的商队,能有半日清闲已是难得,不好再躲懒下去。

等人走后,房中再次只剩盛锦水。

她望着盏中上下浮沉的茶叶片刻,脑海里全是盛安云为萧南山邀功的那些话。原来早在凉风小筑,对方就已为自己做了许多。

盛锦水轻叹口气,他总是如此,说的永远比做得多。

这日之后,盛安云早出晚归,整日为商队之事奔波。等盛锦水再听到消息时,商队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