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一张脸臊得通红,本想奚落对方,没想到丢脸的成了她自己。
抹了把泪,梁苒华边哭边气急败坏道:“分明已有未婚夫婿,却用旁门左道的伎俩探查萧大公子身份,随后又恬不知耻地勾引,逼他娶你!否则以你出身,如何能嫁进萧家,我指天发誓,方才所言全是实情,你动手无非是怕自己做得那些丑事被人抖落出来。”
这番说辞颠倒黑白,在场几人见她信誓旦旦,心中又对盛锦水存了偏见,竟真信了几分,窃窃私语起来。
听着这些荒唐言论,盛锦水发觉自己心底竟没多少怒气,反倒觉得可笑。也不知她编造许多谎言,是想取信诸位小姐,还是让萧家高看她一眼。
“够了!”不远处传来一声怒斥,众人回头,就见崔馨月铁青着脸,眸光锐利地盯着梁苒华,“梁苒华,你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会听信你满口胡言不成!”
从前就算不和,崔馨月也不会当众让她难堪,可听了她方才所言,心中那点体面霎时烟消云散。
“就算你忘了自己为何远遁奕州,中州可还有不少人记得!”崔馨月上前,高声道,“分明是你想攀附萧家不成,才灰溜溜地躲到清泉县避祸。萧大公子在奕州时隐姓埋名,就连我家兄长都未曾听闻,阿锦能从哪得到消息?萧大公子爱重阿锦,这才会与之成亲,成婚之时,我与妙言还曾为她添妆。两人三书六聘俱全,拜过天地高堂,天造地设的一对,到你嘴里怎就成了蓄意勾引。我看你才是逼婚不成,恼羞成怒的那个!”
崔馨月满腔怒火,直逼得梁苒华节节败退。
她们或许不知盛锦水,却都识得崔馨月,崔家满门清贵,最不屑拍马逢迎之事。见她为盛锦水争辩,且有理有据,当即信了七八分。
再看梁苒华心虚的模样,回想起早年间的传闻,自然猜测她是因妒生恨,将心中怨毒全发泄到了盛锦水身上。
提句让人害臊的,萧家显赫,萧南山更是谪仙般的人物,中州不少大户人家将他视为良配。可女儿家怕羞,就算有意也不会明言,至多与闺阁好友隐晦提上几句,哪会真的付诸行动。
后来听闻萧南山娶亲,除了惋惜,也就是好奇是哪家小姐能得他垂怜,极少会如梁苒华那般,非但将心思放在脸上,还闹得人尽皆知。
此事对盛锦水来说是无妄之灾,众人心中自有一杆秤,看向她的目光隐约带了同情。
好好一场生辰宴,因为梁苒华横插一脚,全然没了初时的热闹,只余满室尴尬。
盛锦水叹气,心道自己多半与中州犯冲,怎次次招惹是非。
她上前,先是向崔馨月一礼,“多谢馨月陈情,使我免受误解。”
“阿锦客气,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从前崔馨月高傲,对林妙言与之亲近颇有微词,也是今日见识了什么叫人言可畏,才彻底明白盛锦水的艰辛。
道了谢,盛锦水上前,对诸位小姐道:“梁苒华所言,有污蔑也有实情。”
众人惊讶,可见她落落大方,并无扭捏之态,不觉停下窃窃私语,听她言明。
梁苒华轻哼一声,被崔馨月落了面子后还想再搬弄是非,却被熏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示威似的向她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才被对方摔落在地,身上仍隐隐作痛,梁苒华含恨咬唇,却不敢再出声打断。
“父母亡故后,家中产业尽数被占,我与幼弟寄人篱下。”只要有心,此事并不难查,也没隐瞒的必要。盛锦水的本意不是诉苦,有关从前的尖酸苦楚一语带过,“舅家不慈,侵占家产仍嫌不足,还想用我姐弟抵债。我身无长物,唯有些手艺。也是那时运道好,遇见崔家这般大方的主顾,后来才逐渐有了安生立命的香铺。
细数过往,我行得端做得正,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