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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锦水喊自己大哥,盛安云挠挠头,方才一时兴起,眼下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吴辉见他抓耳挠腮的模样,帮着开腔道:“自家人也不用说那些虚的,我听安安说起奕州的三套鸭很是美味,今日收获最少的就请大家饱餐一顿!”

盛安云双眼一亮,忙不迭地点头,“这个好,从前在县里就听说钟味楼的三套鸭是奕州一绝,可惜一直没舍得,这次不管输赢都要尝尝滋味!”

见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此事定了下来,盛安安无奈摇头,“大哥和吴辉就罢了,妹夫怎也跟着一起胡闹。船才行了多久,这就又惦念上州府的吃食了。”

也幸好他们都有分寸,没在彩头上信口开河。

“这样也好,免得他们路上无趣。”见萧南山手忙脚乱地甩竿,盛锦水眉眼弯弯,脸上全是笑意。

大概是感觉到来自身后的注视,萧南山转过身,恰与盛锦水四目相对,“阿锦,今晚吃鱼。”

盛锦水并不打击他的热情,点头称好。

见二人眼波流转,眉目传情,盛安安不觉啧啧两声,开口逗道:“还是咱们阿锦最有本事。”

盛锦水不解,歪头瞧她。

“妹夫不苟言笑,平日瞧着就是个

锯嘴葫芦,”盛安安伸出食指晃了晃,眼神揶揄,“也只有在阿锦面前,才会化成那绕指柔。”

盛锦水被她说得耳根通红,只能佯装生气,“哪有像阿姐这般取笑自家姐妹的!”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见人羞恼,盛安安撒娇似的拉着她的手轻晃,笑着赔罪。

盛锦水哪里会真的计较,见她喜笑颜开,早逃脱了之前阴霾,心中欢喜的同时也悄悄松了口气。

片刻后,两人再受不住寒凉的夜风,相携回了船舱。

离去前,盛锦水还特意问过萧南山。

不过那时他颗粒无收,宁肯抱着手炉,披着大氅,在夜风里发抖也不肯离开。

难得见他起了争胜之心,如孩童般固执,盛锦水无奈,叮嘱几句就随他去了。

到用晚膳的时候,盛安云和吴辉满载而归,反倒是在其他事上无往而不利的萧南山仍是一无所获。

提着满桶的鲜鱼,盛安云和吴辉晃悠着经过盛锦水和萧南山的舱室。

此时舱门敞开,盛锦水和盛安安正坐在桌边。

“琢玉呢?”不见萧南山,盛锦水开口问道。

向来厚道的盛安云噗嗤一笑,不禁调侃道:“莫不是妹夫他得罪过河神,忙活了半日竟连尾拇指肚大小的鱼都没钓上来。”

盛安安见他笑得没心没肺,皱眉道:“你们怎也不劝劝。”

“劝了劝了。”盛安云沉声回道,“真别说,他还挺倔。”

一旁盛锦水听得哭笑不得,起身道:“我去寻他。”

天色渐暗,伸手不见五指。

白日两岸宜人的景色在此刻换了面孔,像极了蛰伏的巨兽,与黑夜融为一体。

整个水面,恍惚只有一艘大船独行,船上挂着的灯笼似是风烛残年的老叟,在夜风吹动下颤巍巍地左摇右摆。

盛锦水从船舱里出来时,萧南山已收了钓竿。

他负手立在船头,身前是凝眉提灯的怀人,微弱的火光落在侧脸,将他照得恍若鬼魅。

“琢玉?”盛锦水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这样的场景,试探着开口叫人。

听到动静的萧南山回头,火光映在正脸,刹那间就将他从鬼域带回了人间。

盛锦水松了口气,继续问:“出什么事了吗?”

不等两人回话,她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身就见成江和两个船工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见盛锦水也在,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