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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荞麦枕不觉拍了拍,开口催促萧南山,“快来试试枕头。”

紧赶慢赶,也只赶制出三个枕头来,尤其是给萧南山做的这个,又是刺绣又是熏香,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盛锦水甚至因此没来得及给自己再准备一个。

如今见了亲手做的荞麦枕,一脸期待地望向萧南山。

萧南山就坐在她身侧,偏头看安稳放在床头的两个枕头,一个就是平日睡的,另一个枕面上绣着翠竹,靠近时还能闻到淡淡的安神香味。

“怎不给自己做一个?”萧南山问她。

盛锦水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来得及,等回去再做。”

萧南山闻言不再多说,等她脱鞋上了床榻,吹灭烛火躺在她身侧。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当感觉身侧有人躺下时,盛锦水还是紧张地闭上了双眼。

她前世是崔馨月的陪嫁丫鬟,既是陪嫁,免不了要在主家跟前伺候。怕她们这些个未出嫁的丫鬟不懂规矩,在侯府闹出笑话。

崔馨月出阁前,崔家曾命管事嬷嬷教导她们房中之事。

嬷嬷怕她们听了会起不该有的心思,遂说得十分粗浅,但再粗浅盛锦水也晓得,行了周公之礼,圆了房的夫妻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她与萧南山早已互表心意,要做真正的夫妻。所以每到入睡时,她都忐忑不安,时常胡思乱想,偏偏对方定力十足,从未主动提及。

可今夜似有些不同。

盛锦水仰面躺在床榻上,在寂静的夜里听到一阵砰砰的心脏跳动声。

身边有热源凑了近些,她紧张地揪紧衣摆,脑中一时闪过管事嬷嬷的嘱咐,一时又闪过大伯母在她耳边嘀咕的那几句。

“阿锦?”萧南山开口,声音离得极近。

盛锦水的呼吸不觉急促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个极大的决心,猛地翻过身去,红着脸颤声问萧南山,“今夜,我们要做真正的夫妻吗?”

她的声音极轻,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迟疑。

这丝迟疑没能逃过敏锐的萧南山,此时他已适应深沉的夜色,借着近在咫尺的距离,隐约瞧见对方灿若星辰的杏眸。

此时此刻,与其说这短暂的迟疑是不愿是抗拒,倒不如说是她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的忐忑和期待。

“阿锦。”萧南山的心一热,喟叹一声将她揽入怀里。

既是做真夫妻,他自然也想圆房。

可方才,望着对方纯净无垢,即便不安也不退缩,全然信任的双眸,他的欲、望还是让位于了理智。

温热的手掌顺着背脊轻抚,像是要拂去她所有的不安与害怕,萧南山的声音沉沉的,在夜色里有着让人心安的能力,“阿锦,我们来日方长。”

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心空了一块。

一时之间,盛锦水也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听到这话时,到底是什么滋味。

因方才的动作,两人贴得极近,盛锦水甚至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轻浅呼吸声,吹出的热气呼在脸颊上,让人红了耳朵。

犹豫片刻,盛锦水试探着伸出手,小心环住对方的腰,让自己的脸枕在他的臂弯里。

前所未有的靠近,让两人心里默契地升腾起股别样的情绪来。

珍视几乎占据了萧南山的所有心房,他揽着盛锦水就像揽着无价之宝。

轻轻的吻落在额头,不同醉酒那日克制到极致的占有和掠夺,这个吻温柔的如三月春雨,润物无声却又烙印清晰。

“睡吧。”

一吻过后,卸下所有防备的盛锦水闭上双眸,度过了重生以来,最为安稳平静的一晚。

翌日一早,凉风小筑便忙碌了起来。

不过多停留了段时日,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