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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主家既与这位姓韩的小姐相识,不如来为我们分辨一二,此事到底谁对谁错。”

叶嬷嬷一僵,韩初静骄纵任性,连自家夫人都看在韩家面上时有忍让,她一个下人能分辨出什么道理来。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韩家不能明着得罪,可再仔细瞧拦在自己面前的侍卫,各个膀大腰圆,身配长刀,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蒋家在奕州地界富贵,能与中州牵上线自有他们独到之处。

而作为能在蒋夫人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叶嬷嬷最得意的便是自己老辣的眼光。可她到底只是深宅妇人,若再见多识广些,说不得能猜到这些侍卫全都来自军中。

不过饶是对此一无所知,她心里也有了计较。

“韩小姐年幼,想来是身边刁奴不服管教,这才冲撞了贵人。”叶嬷嬷将姿态放得极低,见怀人不为所动,不觉在心里将韩初静又骂了一遍。若不是为了她,自己何至于在此伏小做低。

就算是做下人的也不是全无脾气,尤其是像叶嬷嬷这般已是主家心腹,除在主家面前,已许久未在人前讨好卖乖的管事嬷嬷。

更何况她做这些,为的并不是主家或是自己,而是个毫无干系的韩家小姐。

脸上挂着笑,她继续道:“主家姓蒋,在奕州也算说得上话,还望二位看在她的面子上别再与韩小姐计较。往后若有难处,尽管到奕州蒋家寻人,主家定会倾力相助。”

盛锦水和萧南山对视一眼,都觉得差不多了。

“蒋夫人这般为好友着想,想必是极重情义之人。”盛锦水笑着回道,如今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也

是炉火纯青,“好在并未闹出什么大事,看在蒋夫人面上,我们便不再计较了。”

要放韩初静一马,但也不能显得太好说话,她一指车夫,道:“既是刁奴不服管教,纵马行凶,我便将人带走了。”

“此等不服管教的刁奴,就算被打杀了也是他应得的。”叶嬷嬷笑着回话。

那车夫却是吓得脸色煞白,只是不等他开口求饶,就见长刀微微出鞘,刀刃正压在他脆弱的颈项上。

韩初静离得远,以为有叶嬷嬷出面,此事定能圆满解决。

她在车厢内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上团扇,身侧贴身丫鬟犹豫过后凑到她耳边道:“小姐,我瞧方才那位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有些眼熟。”

苏合熏陆早前确在韩初静院中伺候,可就算她曾嫉妒苏合美貌,恼怒熏陆剪了自己喜爱的梅花,如今也都已将两个活生生的丫鬟彻底遗忘,就好像从没折辱欺凌过她们一般。

韩初静没将丫鬟的话放在心上,反倒烦闷地转着团扇,“没点眼色的东西。”

赵嬷嬷此时也缓过神来,伸手拧了出声的丫鬟一下,“小姐说的是,要紧时候跟哑巴似的不说话,眼下倒是聪明得很,晓得在小姐面前讨巧卖乖了!”

尖利的指甲嵌进皮肉,丫鬟疼得红了眼,但见韩初静神色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她含泪咬唇,直将下唇咬出血来,赵嬷嬷才算是解气,松开后搓着手凑到韩初静跟前。

瞧她笑成菊花似的褶子脸,韩初静也没给好脸色,沉声吩咐道:“回去查清二人底细,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来头,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见她是真的动了气,赵嬷嬷连声应“是”,就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两人说完话的功夫,叶嬷嬷也回来了。

韩初静变脸似的收起不耐,娇声对叶嬷嬷开口,“万幸嬷嬷来了,我身边都是些不省心的,几个加起来都还不如你一个。”

叶嬷嬷宠辱不惊,待她仍是客气,“小姐移步,我家夫人正等着您呢。”

韩初静一怔,探头瞧了眼已然离去的盛锦水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