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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梁家内宅脱颖而出,方姨娘也不是什么善茬,“可眼下人还在蒋家,要动手只怕不易。”

“就是在蒋家才有机会!”梁青雪抬眸,凝霜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她,“让霜翠引人去荷塘,这时节落水,就算不死也会重病一场。”

“我们费了许多功夫才将霜翠安插进蒋家,眼下她就要跟着去中州了,用在此时岂不可惜。”不怪方姨娘犹豫,蒋夫人强势,蒋家后院不说固若金汤,也不是她们这般人家轻易能插上手的,只一个霜翠就耗费了许多精力银钱收买,她总觉得该留在更为要紧的事上,“再说这是要命的事,霜翠未必肯动手。”

“蒋夫人最要面子,若知晓自己被上不得台面的香方诓骗,只怕去了中州也会想法子闹得我们鸡犬不宁,”方才梁青雪还控制不住脾气,此刻想到法子,倒是冷静了许多,“至于霜翠,她有把柄在我手里,左右都是死,放手一搏才有生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

脑中闪过得罪蒋夫人的后果,方姨娘悚然一惊,硬起心肠道:“好!就是她身边几个丫鬟盯得紧,只怕不好下手。”

这倒是个问题,梁青雪略一沉吟,“宴上人多,总有下手的机会,我就不信丫鬟们能时时盯着。”

计划仓促,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人商量好对策后便如无事人般重回宴上,而方才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人影也小跑着混入人群,再不见踪影。

熏陆身手灵巧又习过武,当寸心和红桥陪在盛锦水身边时,她早在暗处发现了梁青雪和方姨娘的异动。

见两人做贼似的躲在树后交谈,她自然小心跟上。

无奈穿过宾客时慢了一步,为免被发现,只能远远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不过见两人许久不曾从树下出来,低声交谈时双眼更是不住地四下张望,瞧着就像是在憋什么坏水。

熏陆心生防备,就怕她们要打盛锦水的主意。

见实在听不到什么,转身就去寻了寸心。

寸心并不觉得她小题大做,趁盛锦水与蒋夫人谈笑时,又拉着红桥嘀咕了一阵。

敌人在暗,三人不知梁青雪有何打算,又是否与盛锦水相关,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盛锦水离开视线。

这样反常的举动,只想着讨好蒋夫人的宾客自然一无所觉,而作为中心的盛锦水却异常敏锐。只是她不知全貌,只能用眼神示意三人稍安勿躁。

此时人多手杂,最是容易出事的时候,盛锦水刚让她们安心,便觉一人径直撞了上来,不等右肩被撞的疼缓和下来,手背又觉一阵刺痛。

惊呼声在耳边响起,大概是太冷的缘故,受伤的盛锦水反而有些迟钝。

等寸心捧起自己双手,痛感才袭上心头,让她不觉蹙起眉心。

“没眼色的东西!”宾客受伤,最气的自然是蒋夫人,垂眸看向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丫鬟,沉声命人将之拖了下去。

等丫鬟被捂着嘴带离,蒋夫人才关切地开口,“让夫人受惊,是我的不是,稍后定会给个交待,眼下还是快些让大夫瞧瞧伤处,换身衣裙。”

隔着冬日厚重的衣物,盛锦水只在初时感到刹那的刺痛,等再细看才发觉裸、露在外的手背上有烫伤后留下的浅淡红痕。

万幸不是才滚沸的茶水,否则留下的就不止是红痕了。

再寻常不过的后宅手段,回想方才寸心等人的反常,盛锦水玲珑心思,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只是她未当场发作,而是对蒋夫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息事宁人的做法。

见她如此知情识趣,蒋夫人稍松了口气,向周遭围聚的宾客致歉后,亲自为她带路。

厢房前,蒋夫人将与盛锦水打过交道的心腹叶嬷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