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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又好似只是泛泛之交。

盛锦水一时嘴快,问道:“你与袁先生是至交?”

“家中有些渊源,”萧南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古道热肠,不会吝啬。”

盛锦水不是个会刨根问底的人,既然牵扯家中之事,便没再追问下去,只是将他方才的神情默默记在心里。

萧南山没有久留,交待些琐事后便前去见袁毓。

盛锦水心里装着事,加之本就是不爱探究的性子,收拾妥当后就带着寸心红桥出门,只是离开前不忘谴人告诉萧南山一声。

收到她的口信时,萧南山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书房品茗,左手边则是抓耳挠腮的袁毓。

“我知道了。”他将手中茶盏随手搁置,冷声回道。

传信的小厮目不斜视,倒退着离开了书房,还不忘帮二人关上房门。

袁毓坐在书案前,提笔的手凝在半空,见萧南山总算将茶盏放下,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毕竟是家书,还是由公子亲自动笔的好。”

“袁大人错了,”盛锦水不在,萧南山也懒得与他装腔作势,淡淡道,“只要是送进宫里的,不管收信人是谁,都不该是家书。”

看他神色,袁毓额角落下一滴汗来。

还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此前送去中州的密信上,写的最多的不过是譬如衣食住行之类的琐事。

如今正主就在眼前,再写这些本就尴尬,何况眼下还有个天大的难题。

萧南山成亲了,且夫人并不是什么世家贵女,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秀才之女。

要是让中州那几位知道这消息,只怕天都要塌下半边。

想到这,袁毓苦着脸重重叹了口气,今日他若是没有将成亲之事如实上报,日后中州查起,往小了说是知情不报,往大了说可就是欺君之罪。

可要是照实写,又怕会被萧南山记恨。

袁毓左右为难,心道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索性将笔一搁,无奈道:“本来就是您的家事,还请公子示下,下官该如何回禀?”

见他没有擅作主张,萧南山总算给了回应。

他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潦草写下几个字,墨迹干后又施施然地装进信封。

袁毓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南山动作,方才他分明瞧见了,纸上只有“一切安好”四个大字,极尽敷衍。

接过新出炉的回信,袁毓心情复杂。

好在这是萧南山亲手写的,他大可以继续装聋作哑,只当对方已将成亲之事写明,回禀家中长辈。

与袁毓沉郁的心情不同,今日天晴,风和日丽。

伏库罗如往常那般站在柜台后挑拣香材,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她会不时抬眸,瞧一眼门外。

眼见自己等的人终于来了,她才展露笑颜。

“盛姑娘!”伏库罗一开口便是异域腔调,好在她的语速极慢,倒也能让人听得分明,“你来迟了。”

或许是胡人的缘故,她坦率直白,交流时不用费心猜测其中的未尽之言。

对此盛锦水并不讨厌,何况昨日醉酒确实是她的失误。

她没为自己辩解,先是认真地道了歉,“抱歉,昨日出了些状况,没来得及让人告诉你和十姑娘一声,久等了。”

伏库罗摇头,看神情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盛锦水这才问道:“十姑娘呢?”

“小十不在。”伏库罗只是香铺的雇工,对梁青絮的行踪并不十分清楚。

听她磕磕绊绊地说完,盛锦水转而问道,“既然来了,我便将定好的香材一并带走,免得多跑一趟再送到镇上去。”

这是梁青絮早就交待过的,伏库罗心领神会,起身关上铺